“好像是……神器的味道，而且還不止一件。”索爾滿臉陶醉，“天吶，味道這么濃郁，這個人類身上的東西，好像超越了神器。”

  “哇塞！我也聞出來了，難怪鵝看他這么順眼，原來是這個原因。”杜林附和道。

  作為大陸上公認的鍛造技術最頂尖的種族，每一個矮人都對裝備極為敏感。

  尤其是高品質的裝備。

  相隔這么遠，索爾和杜林都能猜出江寒身上不止一件高品質裝備。

  對于無奈隱居在矮人密林當中，足足上千年都無法采集稀有材料的他們來說，一件神器的吸引力，比什么都要來得夸張。

  他們已經快兩百多歲了，可至今為止都沒有親眼見到過一件史詩級的裝備。

  唯一的了解方式，便是從先祖那里傳下的典籍。

  “不，不對。”

  這時，索爾忽然眉頭一皺，“還有別的味道，不單單只有高品質裝備，這種味道，好像在哪里聞到過，但是鵝想不起來了，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

  “是啊，你這么一說，鵝也有點印象。”

  杜林也不禁陷入了沉思當中。

  半晌。

  “天吶！是神明的味道！我想起來了！是偉大的神明的味道。”

  索爾忽然激動大叫：“鵝記得，百年前的供奉儀式上，偉大的火神大人曾經降臨下一道虛影，那種味道，和這人類身上的味道，像不像？”

  “對對對！你這么一說，鵝也想起來了，就是神明的氣息。”

  杜林連連點頭，“不過這人類身上的味道，好像和火神大人比起來，有一些雜亂，不止一種，他難道也是神明嗎？”

  索爾皺眉：“不可能吧？明明就是個人類而已，可是……他身上為什么會有神明的力量，難道是接受了火神大人的囑托，來指引鵝們前進的方向嗎？”

  杜林激動得手舞足蹈，“偉大火與工匠之神赫菲斯托斯，終于想起來你的子民了嗎，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啊！”

  “神明，請接受鵝的贊美！”

  “不要高興得太早了，杜林。”索爾沉聲道，“神明怎會如此孱弱，他應該不是神明。”

  “讓鵝看一看就知道了。”

  杜林從身上摸出一個奇形怪狀的望遠鏡，舉在眼前對準江寒。

  “咦？他好像才四十級，等級好低啊，而且屬性……哇塞！索爾你快看，他的精神力好高啊！”

  “讓鵝看看。”

  索爾一把搶過望遠鏡，鏡片反射得他的眼珠子瞪大如牛，“天吶，是好高啊，才這種等級，怎么會有這么高的精神力，看來他果然是受到了神明的指引。”

  “是這樣嗎？那鵝們要不要讓他過來啊？”杜林有些糾結。

  上千年的封閉，讓他們對于外界保持了足夠的警惕心。

  若是其他人敢這么囂張的走過來，那兩人早就忍耐不住開捶了。

  可偏偏是這么一個獨一無二的存在。

  索爾遲疑了一下，道：“鵝覺得吧，先讓他過來，看看他打算做什么，要是想對鵝們不利，再捶他也不遲。”

  “也對，說起來也奇怪，鵝看這人類就是順眼。”

  杜林又搶回望遠鏡，一邊觀察一邊嘟囔。

  兩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的，等著江寒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