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合右眼爆開,阿阮的話語如同詛咒,回蕩在在場每人的耳邊,修為較淺的兩人腦袋四分五裂。 龔隋眼前只有黑暗,不過能感覺到同道的身死。 他催動法術,額頭有牛角破開,朝著小女孩聲音的位置一刺。 池愷慘叫連連,牛角直接貫穿心臟。 隧道響起千萬只陶甕共振的嗡鳴,聲浪裹著腐臭的茶渣噴涌,落在公交馬車的表面滋滋作響。 池愷被牛角貫穿的胸腔開始鼓脹,鉆出茶樹根狀的血管,流淌的黑血宛如潮濕發霉的茶梗。 “師兄.你聞到茶香了嗎?” 池愷嘴里擠出砂紙摩擦的輕笑,脊椎正一節節爆開,骨刺穿透道袍開出絢爛的慘白茶。 龔隋收回牛角,帶出的不是臟器,而是濕漉漉的茶青。 他無力的跌倒在地,不住的干嘔起來。 忽的。 公交馬車駛出隧道,月光重見天日。 龔隋第三次環顧車廂,乘客已經死傷殆盡,唯獨前列的一男子帶著一小乞丐安然無恙。 “是你!” “一定是你蠱惑我師弟,是你刻意讓鬼車來到城郊……” 他已經歇斯底里,手腳并用的爬向楊合。 楊合欲言又止道:“哎,如果我說,都是你們自己作死才…算了,你信不信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