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與其說落千霜不顧一切是為了吳邪，不如說她是為了秦傲更為準確。

    她情愿讓吳邪去保護秦傲，都不愿意自己去面對。

    這何嘗又不是一種曲線救國呢？

    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后，吳邪就靜靜地看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落千霜卻始終不肯提及大婚當日的事，她只是搖搖頭，凝重道：“虛空通道堅固無比，一般的力量根本無法對它造成威脅，不過我是個例外。

    “幾千年來，我吸收了黑淵里面無數亡魂的力量，若是我將他們一次性全部釋放出來，產生的力量可能并不弱于帝兵的一擊。”

    這已經是她的底牌了，無論是用來殺敵還是撤退，都可以保她一次不死。

    可現如今，她似是對未來失去了所有的渴望，寧愿將這個活命的機會送給吳邪，都不想茍延殘喘。

    吳邪皺起眉頭，“為了一個男人，放棄自己幾千年的修為，還把自己的命都給搭上，值得嗎？”

    “沒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吳邪還是不理解，無論是姬霓裳的守護之道，亦或是落千霜現在的不顧一切，他都不太明白。

    為了別人，犧牲自己也沒關系嗎？

    “雖然不明白你心里的想法，但答應過的事，我會做到。”吳邪說道，知恩圖報他還是懂的。

    只要落千霜真能將他救出去，他可以無條件答應她的一個條件。

    落千霜輕輕點頭，沉默一陣。

    “見到他后……告訴他，我不會出現在他的生命里了。”

    “好。”吳邪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