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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可鑒人的地板照出我狼狽的模樣,那樣冰那樣冷,不過才走了幾步,就讓我渾身冷透。

      曾經每一個陰雨天都會親自接送我的藺岐,終究親手賜予了我此生最大的一場風雪。

      自此,我與他的世界里,再無艷陽。

      身后傳來很輕的一聲嘆,我被人從地上抱起,一路乘著電梯抵達了預定好的房間。

      梁少庭將我放在床上,你先洗個熱水澡暖和一下,我出去給你買雙鞋回來。

      我拉住他,忽一用力,將他拽倒在床上,翻身跨坐在他腰間,怔然出神。

      你說,如果藺岐看到我們現在的樣子,會是什么反應

      如果我拍照發給他,他會不會丟下懷里的軟玉溫香,趕來捉奸

      如果我主動吻你、自愿獻身,算不算是給他戴了頂綠帽子

      我吶吶說著,俯身貼近梁少庭,在即將觸到他雙唇時,被他猛地推開。

      涂祎,我希望你搞清楚,我是和你做交易的,不是被你利用的,主動權在我,而非你。

      我摔了個清醒,訕訕道:我開玩笑的……我沒那么傻,自己制造出軌的把柄遞到對方手里。

      但我不是在和你說笑……梁少庭忽然翻身覆過來,眼眸背著光,深不見底,涂祎,你不準再和他有親密。

      我聽得發笑,呵,你是不是忘了,我和藺岐才是正經夫妻。

      從你答應我開始,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