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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7章 都是自家人!

      O柳慶云到底扶不動掌祠那么大一個(gè)人,最后還是趙容則兩兄弟幫著架著人,一路送回了山長所在之處。

      這還是趙宛舒第一次見到白鹿書院的山長。

      那是個(gè)很清瘦和善的中年男人,蓄著美髯,整個(gè)人渾身都散發(fā)著讀書人才有的儒雅端莊。

      跟醉醺醺掌祠,以及白白胖胖的柳慶云截然不同。

      可這才是人心目中最像是山長的模樣。

      他們過去時(shí),他正在翻閱書籍,手里捧著本書頁都發(fā)黃的書本,見到這般模樣的掌祠,眉頭皺成山川,舉起書想摔到桌上,又忍住,輕輕把書放回,用力地甩了甩衣袖,走了過來。

      “老師,你又偷喝酒了?您忘了,年前大夫怎么說的?您再這樣下去,這性命還要是不要!”

      他話語擲地有聲,叫眾人都忍不住愣了愣,然后不由自主地低頭。

      掌祠也是如此不禁縮了縮脖子,但看著身后站著的眾人,他又挺了挺胸膛,氣虛道:“人,人生若是沒有美酒,還有何意義……”

      “呵!”

      掌祠余下的勇氣都被這一個(gè)“呵”字,給打散了,只能重新蔫拔下來。

      柳慶云順便把方才趙容朗兄妹告知他的,掌祠差點(diǎn)被嘔吐物弄得窒息而亡的事情給說了。

      掌祠是攔都沒攔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山長的臉越來越黑,越來越沉,最后縮了縮脖子,也垂下了頭顱。

      “呵,這就是老師你嘴里的毫無意義,人生得意須盡歡?”山長冷冷地看了眼他,痛心疾首道,“您堂堂大儒之家,本該重禮重品,而今您瞧瞧,您怎么就……若是叫外頭的學(xué)生,豈不是叫人笑話!”

      “笑話?笑話個(gè)啥?我不過是掌祠,又不是山長。再說了,”掌祠見他面色難看,聲音小如蚊蚋,“我也就是喝兩口酒,我怎么了我……”

      他還委屈上了!

      柳慶云期期艾艾地喊了聲:“師兄……”

      山長氣得臉色鐵青:“你……”

      他正待說話,突然聽到一聲壓低的噗嗤聲,瞬間腦子就清醒了過來,尋聲望去,就見得趙容朗身邊站著個(gè)清麗的姑娘,此刻正低著頭。

      山長真是被燥得臉紅脖子粗了,他瞪了眼無辜望著自己的柳慶云。

      被學(xué)生以及學(xué)生家人瞧見他這副與老師爭執(zhí)的模樣,他這臉面還要是不要?

      柳慶云也是想阻攔的,奈何山長當(dāng)時(shí)一門心思都在老師身上。

      山長只能忍了忍,讓書童去打了水來給掌祠洗臉,又送了茶水過來。

      又看趙容則身上的污穢,忙讓人領(lǐng)著他下去換衣裳,嘴里自是少不了感謝的。

      “……想不到姑娘年紀(jì)輕輕,竟有如此醫(yī)術(shù),當(dāng)真是少年英才輩出啊!”他望著年輕的趙宛舒感慨。

      特別是在知道,自家老師和師弟都蒙她所救后,感激更是溢于言表。

      “您過譽(yù)了?!壁w宛舒謙遜。

      柳慶云見此,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師兄,你前兒個(gè)不是說總是頭疼不舒服嗎?要不讓阿宛給你也把把脈吧!”

      “這,不用不用……沒得麻煩……”

      “不妨事的。阿宛如今是咱自家人!”柳慶云回道。

      畢竟,他視蕭承煜如親子,趙宛舒如今跟蕭承煜定親,眼看著屆時(shí)就要請期成親,以后可不就是以一家人。

      故而,如今他對著趙宛舒都比以往要親近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