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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經受到懲罰了。

      我冷笑:什么懲罰諒解書嗎

      季明笙頓了頓,露露已經嚴詞拒絕他了。

      我愣住,就......這樣嗎

      心口大洞里像是被扔下一塊巨石,砸的我五臟六腑錯位般的痛。

      想說的話太多,可在喉嚨里滾了又滾,也只匯成一句。

      季明笙,離婚吧。

      祝你和白露幸福。

      手機那頭安靜下來,就在我以為他已經默認的時候,傳來白露撒嬌的聲音。

      老師,又有人打電話來告白了,怎么辦呀。

      季明笙回道:馬上來。

      然后轉頭敷衍道:白霧,不要鬧脾氣。

      傷好了就回來,露露還等著喝筍絲湯。

      電話被

      干脆地掛斷,我閉閉眼,再次撥打了報警電話。

      你好,我要重新立案。

      當晚,季明笙出現在醫院。

      向來清冷的眉眼染上一絲薄怒。

      我只是幫露露一個小忙,況且你也知道我和她不可能。

      案件我已經撤了,以后全市都不會有人再接這件案子,你不要胡鬧。

      原來假裝侄女的男朋友,只是一個小忙。

      我失去一個腎,也只是小傷。

      恰巧這時,護士來換藥。

      你先生來了這會兒人手不夠,換藥的事家屬配合下吧。

      季明笙的身體驟然僵硬,一動不動。

      我的身體,他不是沒看過。

      我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他淡漠的掃視,像是對待一件不甚滿意的藝術品。

      我穿著黑絲短裙貼在他身上,他蹙眉抽出手,轉身卻在畫室里自瀆。

      他一次,一次都沒有碰過我。

      季明笙僵在原地沒有動彈,護士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

      家屬過來搭把手啊。

      季明笙低低咳了兩聲。

      我是她哥哥,不太方便,我去請個護工



      這一瞬間,我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