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蕤抿了口酒水,戲謔道:“奔走之友?” “是啊。” “不過,友不太準確,應該稱之為盟。” 張邈愣了愣,自嘲道:“袁隗,袁逢牽頭,救助黨錮之人,某還因此混了一個八廚之名,當年連盧子干,曹孟德都是其中一員,可他們卻能被天子倚為腹心,可某等卻只能做一個不臣之人。” 橋蕤抬眸道:“并非沒得選,是心存僥幸,你們更是懼怕公羊,對嗎?” “橋蕤。”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張邈臉色難看,羞怒無比的呵斥:“有絮叨的時間,還不若去軍營調兵。” 士族合力與劉宏斗法。 有人爭權柄,只為在新天子治下多一份獲利的倚仗。 同樣,亦有人如同汝南袁氏一般,奪取爭霸天下的資格。 可誰都沒想到,新天子劉牧,竟然想要除惡務盡。 一個以兵事制天下的大漢天子,所有士人明白有多么可怕。 上一個還是漢武帝劉徹,朝中士卿想殺便殺,想換便換,公羊學更是大行其道。 世人常言天子劉牧不信讖緯之學。 殊不知《公羊》善于讖,《谷梁》善于經。 漢武帝以公羊大盛,滿朝上下只有大漢天子一個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