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韜深吸了口氣,恭拜而退。 離開府門,徑直前往中樞令府。 可惜剛呈上名刺,便被府中仆從持杖打了出來。 “二哥。” “為何不見兄長?” 東市弘毅坊,上書鐘字的府門之內。 一個容貌憔悴的婦人坐在大椅上,目光灼灼的望著鐘演。 “兄長不在大漢。” 鐘演提筆沾墨,俯首批注書籍,平靜道:“小妹,若是為你,為郭家,為整個潁川郭氏來求生路,你就莫要提了,某就是國子監的一個書學博士,你也曉得兄長性格,不可能為了郭援害了鐘家。” “二哥。” 婦人苦澀道:“小妹就是一個女人,生來沒什么主見,只能隨夫家前往冀州,但不能坐視援兒附逆而死啊!” “然后呢?” “這是陛下讓郭氏選的附逆嗎?” 鐘演放下手中的毛筆,目光銳利道:“不臣就是不臣,說再多都是不臣,想要隨著袁紹建功立業,眼看覆滅在即又想在大漢求一條生路,天下哪里有這么好的事情,真以為一個士族,可以翻了天?” “二哥!” 婦人起身作揖大拜道:“小妹死不足惜,可你要救一救援兒啊!” “某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