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

當時的情況，他只能想到趙宇幫忙。

海面上波濤洶涌，漁船在風浪中搖搖欲墜，老趙吐得膽汁都快出來了，趴在欄桿上動彈不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趙宇專注地開著船，盡量讓漁船保持平穩。

“如果順利的話，五天之后就到第二區。”

“五天？！”老趙崩潰咆哮：“五天是要我命啊！還有沒有其他更快的辦法啊？！早知道坐船這么遭罪，我就是爬也得爬回中心城！”

白夜二話不說抬手劈向他的脖子，老趙瞬間安靜了下來，軟綿綿地倒在甲板上，不省人事。

“不好意思，他有點暈船，讓他睡會兒吧。”

趙宇目瞪口呆，干笑兩聲：“沒事，我理解。海上的風浪確實大，我第一次出海的時候，也吐得不行。”

兩人沉默相安無事，白夜心里有事睡不著，注意到趙宇余光不斷看他欲言又止。

“你想問什么盡管問吧。”

“啊？啊哈哈哈哈哈沒事我只是有點好奇，白哥你不難受嗎？”

白夜：“難受啥？”

“就是怎么說呢，從天上掉下來掉進泥潭的感覺？落差？還是絕望？我還是第一次見塌房能塌這么快的，白哥你真沒事？”

白夜側頭，海風將他的發絲吹得凌亂。

“我說沒事你回信？”

趙宇老實搖頭：“不信。”

“那不就得了，反正我現在說什么沒人會信，那我干脆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想，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去做，該干的事情還是要去干，至于其他的，愛咋咋地吧。”

白夜的語氣平靜像是寺廟出家人。

趙云聽得心里發酸，又聽他問：“我還想問你，如果沒有你爸生病，你還會幫我嗎？”

“那當然會了！新聞出來時我不相信是你干的！”

白夜愣住，沒想到會聽到這個回答，他已經習慣了被人誤解和指責。

“為什么？

他和趙宇好像也不是很熟悉吧？除了做同桌的那段時間，其余時間基本見不到面，更別說什么深厚兄弟情。

“可我就是信啊，我覺得你和其他異能者不一樣。”

白夜有些好奇：“怎么不一樣？”

趙宇盯著水面，摁下自動駕駛的按鈕，轉頭看向白夜。

“白哥，我覺得你是個有原則的人。你從來不招惹無辜的人，也不會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和那些眼睛長腦袋上拽得二五八萬似的異能者不一樣，他們行事高調，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好像全世界都得圍著他們轉。但你不同，你低調，謙遜，和普通人沒什么區別。”

白夜沉默，心想這傻小子是不是對他又什么濾鏡？

“白哥你別信外面的報道，那些記者為了博眼球什么都寫得出來。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你做的！”

白夜：“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做的？如果我是真殺了錢多多呢？”

“那也是他肯定做出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白哥我知道你做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情你根本就不會管！”

白夜越聽這臺詞越熟悉，這不是他入獄前粉絲給他安的人設嗎？

逼格高，佛系爺，不惹事也不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