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財神
自此之后,所謂大夫家主、國君的承諾,出臺的有利于商人之法律、規(guī)矩,在各國大商眼中皆成狗屁,再無人愿以自家性命去相信,各家治產(chǎn)也再不傾于一地,往往借各國貨殖行會相互持產(chǎn)。
最頂級的大商人,一國之行首往往采取更激烈的方法來保障自身,乃設(shè)法將一國關(guān)鍵之產(chǎn)業(yè)拿在手中,若哪國國君敢對其動手,就須做好相關(guān)產(chǎn)業(yè)癱瘓之準備,而在這大爭之世中但凡出了此類事之小國,無不以破家滅國而告終,至于大國…昔日荊越之爭,陶赤傾力輔佐越國的根本原因,卻是荊國迫其于荊國散產(chǎn),還殺了他兩個兒子,如此卻是叫列國見識到了貨殖行商的力量,方才使得貨殖商人地位大為提升,但也只是如此罷了,卻是無有任何一位貨殖商人能得大夫一等地位及以上者。
見商良凜然,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道:“不過,這個蛇余國確實不簡單啊。”他自懷里拿出幾張在關(guān)卡兌換的匯兌票,道:“此匯兌票上,隱有神力流轉(zhuǎn)。”
“若無意外,當有以我貨殖學派商道之力成就神位者。”
他感嘆道:“一位執(zhí)掌強大力量的商業(yè)之神,這可是家祖領(lǐng)悟財力之用,創(chuàng)建貨殖學派后的夢想啊,也是天下貨殖商人盼望之事,若有一位此類神祗,憑其神力為天下貨殖商人之保障,凡我貨殖學派修習財力者,但憑手中財力,天然可成為其從神、祭司,位比列國武士、大夫甚至國君。”
“以此等身份行商,何人膽敢小視?”
“只是想不到,此位商業(yè)之神,卻是誕生于我貨殖學派之外啊。”
商良不以為然道:“誕生于我貨殖學派之外又如何?”
“身為貨殖商業(yè)之神,神力流通于錢財之中,其必定希望貨物交換、錢財流通的越寬越廣,必然會保障貨殖商業(yè)之發(fā)展,我貨殖學派何不舉派投之?”
“正所謂人無我有,我無人有,卻正好合作共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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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有力量,而我貨殖學派在天下列國貨殖行會之影響力,只在短時間內(nèi)就可叫其不再拘于地域成為當今天下已經(jīng)少有的天神,神力神位無限廣大。”
商良一席話,中年男子拿著掌中匯兌票深思起來,道:“此匯兌票何其之妙,易于攜帶天然就有流通之效,尤其其似乎是紙制…聽聞此次蛇余國招商會上就有一貨品為紙,遠比金、銀、銅容易獲取,大量流通之下也可解大國商業(yè)發(fā)達城市時常出現(xiàn)的錢荒,真是好東西啊。”
“此等匯兌票,一旦取代蔡國的青銅角、荊國的蟻鼻錢般通行天下列國,蛇余國此位貨殖商業(yè)之神借此必成天神,良兒…我敢博此次蛇余國招商會上所有貨品,我們但想得之,皆須先以錢換成此匯兌票來購買,如此就能通過天下列國貨殖行會行首、大商之手,將天下之金、銅盡收,再將匯兌票流通于天下。”
“嘖嘖。”中年男子凝視著匯兌票,嘆道:“蛇余國此位貨殖商業(yè)之神當真是深明貨殖商道啊,只是卻是有些奇怪…無論淮上、蔡國似乎并無有名的大商人,聽聞蛇余公子南下淮上時也僅有家將六人?”
“父親大人?此匯兌票上畫像為未來蛇余國主…蛇余公子本人,匯兌票乃是以蛇余公子以及其國家信用來保障發(fā)行的,或許此神就是蛇余公子本人?”
“當今天下,天神下凡為國主、家主卻并不稀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