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中文 > 大理寺第一主簿 > 7 欒川書院七

      7 欒川書院七

          除了甄月月,書院還有三名女性學(xué)子,待蕭珺和宋縣令詢問甄月月與梁柏澤之事時,卻出現(xiàn)了不同看法。

          第一人與甄月月關(guān)系要好,就是案發(fā)當(dāng)日一同相約洗衣的女子,她直言相信甄月月之言,說那梁柏澤雖然平日里人模人樣,但從來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背地里什么樣子。更何況梁柏澤素來放蕩,在青樓飲宴慣了,說不定那日喝昏了頭,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處,也未可知。

          而第二人的態(tài)度則有些保留,當(dāng)日之事甄月月與梁柏澤各執(zhí)一詞,又無旁人佐證,實在不好斷言,也說不定兩人之間有什么誤會。

          而最后那人則顯得有些為難,她覺得甄月月平日里雖有些性子急躁,但并不像是會以這種話說謊之人,可梁柏澤雖然放縱,但從來是在青樓中如此,對女學(xué)子從來循禮,從不輕慢,更不會像有些學(xué)子一樣取笑她們女性學(xué)子,故而她也實在難下斷言。

          至此,蕭珺跟宋縣令已把書院所有的幫工與學(xué)子盤問了一遍,天色還不算晚,蕭珺決定趁著天黑,再去問一問書院的先生們。

          “先生?”宋縣令有些詫異。

          “案發(fā)當(dāng)日先生們亦是在書院當(dāng)中,如何就能隨意排除嫌疑?”蕭珺理所淡然地說。

          宋縣令:“……”

          他不該詫異的,畢竟這位可是連年邁的山長都要確認(rèn)一下不在場證據(jù)的人。嘆了口氣,宋縣令也不打算多言,抬腳跟上蕭珺,往先生們的住所走去。

          他們在路過花園時,被一群正在爭吵的學(xué)子們攔住了去路。

          “母老虎,我說,就是你殺害了梁兄吧?”一個學(xué)生攔住甄月月不讓她走,放肆地上下打量著甄月月,說道。

          甄月月自己一個人與一群人對峙著,她剛練完武,額上仍隱約可見汗?jié)n,臉上的紅暈也還未退下,她瞪著剛才說話的那人,目光憤怒又明亮。

          “你說什么?你有種再說一遍?”甄月月手中的木棍一抬,指著那名學(xué)子,怒聲喝到。

          “你敢說不是你?我們書院里只有你終日里舞刀弄劍,還與梁兄有怨,除了你還能有誰?”被棍子指著,那學(xué)子下意識后退了半步,動作過后又立刻覺得他的舉動叫他失了顏面,一挺胸,語氣生硬道。

          “我再說一遍,我甄月月行得正坐得直,說了此事與我無關(guān),就是與我無關(guān)!我倒也不必因為一個輕薄無禮之人而殺人賠上自己!”

          “哈,你到現(xiàn)在還要說梁兄輕薄你?當(dāng)夜之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梁兄知,現(xiàn)在梁兄死了,你自然想怎么說怎么說!”

          “我并未說謊!”

          “那你是說梁兄說謊?梁兄自那以后見到你都會繞路,可不是怕了你這母老虎了嗎?”那學(xué)子說:“要我說,說不定是你這沒人要的想要自薦枕席,被梁兄所拒,惱羞成怒之下這才污蔑他,最后又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