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這才好好打量一番左相。
記憶中,他似乎是五十七歲,但看起來和七八十歲的糟老頭子差不多。
頭發(fā)花白凌亂,胡子很長,也不知道多久沒剃了,自然垂落在胸前。
這樣的一個老人,很難把他和囚禁皇帝的大奸大惡之人重疊起來。
但人不可貌相。
左相指著張建的鼻子大罵道,“豎子,你把我女兒怎么了?”
張建漫不經(jīng)心的答道,“生孩子啊,還能干嘛,畢竟我也只有這個作用了。”
這時李欣怡終于在宮女的服侍下穿好衣服走了出來。
見到左相,她眼睛一紅,大哭不止,“爹,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他不僅不配合,還欺負我。女兒不要和他生孩子了,我可以隨便到長安城里找一男子,到時說是他的兒子。”
“胡鬧!”左相胡子都氣歪了,大怒道,“天下是張家的天下,他是張家唯一的血脈,你只能和他生!”
這里只有他們三個人,張建也不裝了,搬了個椅子坐下。
“我知道你的目的,給你們家生個兒子,名正言順的繼承皇位。”
“其實我也不想當皇帝,你也沒必要像防反賊一樣防著我。只要你女兒愿意配合,生出來了我退位,當太上皇游山玩水,皇位給你們就是。”
“但問題是,不是我不想生,是你女兒不想生。”
張建雙手一攤,一副我也沒辦法的模樣。
左相的脾氣一點就炸,“豎子,休要挑撥離間,你如果真這樣想,為什么兩個月了皇后的肚子還沒動靜?”
張建將問題拋了回去,“那你得問你女兒啊,他是怎樣對我的。”
左相活了大半輩子,是個人精,不會因為張建的三言兩語就懷疑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