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一大媽突然說：“衛東，你這樣到處亂跑也不是長久之計，想不想學一門手藝？”

    易衛東心里明白大家都知道傻柱廚藝出眾，所以這話顯然不是提議跟傻柱學做菜，而是暗示讓自己拜一大爺為師學習鉗工技術。一大爺是紅星軋鋼廠少數幾位八級工之一，也是鉗工中唯一的八級工。相比之下，二大爺劉海中只是七級工。之前真沒考慮過跟著易中海學技術，還是再拖一拖多想想吧。

    于是他說：“我哥說，今天帶我去食堂學切菜。”

    “做個廚師也不錯，幾年功夫就能出師了。”

    一大媽隨口稱贊了一下，又聊了幾句就匆匆走了。一大媽進門后，易中海抱怨道：“不是不讓你說嘛，你偏要去問。”

    而一大媽卻辯解：“我也沒直說讓衛東學啥，只是問問他想不想學門手藝而已。”

    “你沒想想嗎？衛東跟傻柱學烹飪，可比跟我學鉗工要有出息。”

    易中海語氣中帶著幾分意味深長地說道。

    一旁的大媽微微有些掛不住面子：“鉗工怎么了？這門技術學會了，收入也不低啊！”

    看著這位大媽的表情，易中海真是哭笑不得。誠然，鉗工確實工資高，可不論什么崗位，每個人分到的糧食定額都是一樣的，并不能因為級別高就能多領半斤糧食。而廚房里的師傅就不同了，那里可是隨時能吃上熱飯熱菜的好地方。就算日子再艱難，廚師總是餓不著的。一番解釋下來，那大媽才終于恍然大悟。

    易中海接著說道：“眼下衛東身體還很單薄，暫時連干鉗工體力都不夠。再調養一冬，等開春以后再看吧。”

    聽到這里，大媽也意識到自己的確太過著急了：如今易衛東身量確實還不夠強壯，雖然現在每日都有葷菜補充，但畢竟時間尚短。況且眼下一月份正是進豬肥的好時候，正好趁著年前抓緊做，過了年就沒這條件了，到時候說起來正好趕上了。

    于是大媽笑著點頭表示贊同：“是我考慮得太倉促啦，等開春再說。”

    隨后又轉頭叮囑道，“回頭記得給衛東再做一雙鞋子呀，好讓他心里記掛住我們的用心呢。”

    等傻柱起床吃過早飯后，就騎三輪車帶上了易衛東去干活兒。路上閑聊之中，易衛東提起早晨大媽表現反常的事兒來。這讓傻柱也頗為疑惑，不清楚那位大媽到底有啥企圖。不過，易衛東自己心知肚明——這對老夫妻其實是想招攬他為徒，通過教手藝建立聯系，這樣未來年紀大了也就有個可靠人手照應他們晚年生活。

    只是易衛東對于是否接受這份情誼還在猶疑不定。畢竟按照電視劇情來看，這老大爺為人算不上正直，為圖后路想出了不少盤算方式。其實完全不必費這么大勁，以傻柱善良厚道的性格，即便沒這些花招，直接與他坦誠溝通讓其盡孝也是完全可以辦到的，甚至連遺囑把房子留給傻柱也并非不可談之條件。

    此刻，借著這個話茬，易衛東試探性地問道：“哥，你說像老大爺大媽那樣無子女的人家，到了老態龍鐘時該怎么辦呢？”

    傻柱認真回道：“你不曉得，他倆享有單位發的退休金，廠子會負責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