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星軋鋼廠有不少職工就是這樣騎上了自己的車，至于傻柱是因為沒錢買配件，不然早就有了。之前他幫老太太焊接了一輛推車不就是用了幾個軸承嘛，在廠子里這都算小事一樁。

    然而王志國還是帶著懷疑的態度問道：“衛東，你是真能弄到大批量的鐵器嗎？”

    易衛東篤定地回答：“當然可以啦！你不了解，紅星軋鋼廠有幾個分廠，其中一個就專門負責生產這樣的鐵制品。”

    這句話倒也是實情，分廠的確有相關生產計劃，7號倉庫里堆著好多各種日常使用的鐵鍋、鐵鍬等物品。只不過，他根本不想從7號倉庫出貨，打算晚上回去先去雜貨店挑一個樣品回來，到時候利用特殊手段復制出來多少都不是問題。而且比起轉賣手表或自行車，賣這種雜貨更安全。

    于是，王志國高興地說：“那就太好了！來，大哥敬你一杯！”

    易衛東連忙謙虛地回道：“志國哥，這就見外了。”

    酒足飯飽之后，王志國和魏曉民已經不再對易衛東拿出的手表感到稀奇，甚至直接在后院稱了兩頭大肥豬、三頭毛驢、四只山羊。為了方便運輸，兩只肥豬疊在一起搬運，毛驢和山羊則牽著走就好。等回到前院結清賬目時，易衛東已經收下一千多元的現金，并笑著說道：“志國哥，曉民哥，我就先走了，后天我在京城等你們。”

    魏曉民拍拍胸脯保證：“放心，中午以前一定送到！”

    兩人一直把易衛東送出去很遠才回來，魏曉民感慨地對王志國道：“沒想到易衛東年紀輕輕還真能弄來鋼材啊。”

    王志國也十分欣慰地點頭：“確實如此，本來只是隨手幫他解決縫紉機的小忙，卻沒想到收獲這么多——不僅能弄到手表自行車，連這些鐵器都不在話下，說不定這個臨時工崗位真有機會轉正呢！”

    走在路上的一段距離后，易衛東悄悄將車子拐進一條岔路。隨后，他就直接將牲口連同三輪車一并收入隨身的空間，又掏出自行車騎往水屯公社……

    折起自行車后，改乘345路公交返回市區。

    午間用餐實在太過耗費時間，待他下公交車時，天色已然漸暗。易衛東尋了個僻靜角落取出三輪車，原計劃再環繞一圈兒，誰料剛騎出不遠，雪花紛紛揚揚地從空中飄落，無奈只能打消念頭，匆匆趕往軋鋼廠家屬院。

    到了家屬院之后，易衛東已凍得瑟瑟發抖。將大門插好，放出兩頭毛驢以及一頭肥壯的大豬，來到牲畜棚與豬圈里查看了一番——那六只山羊可是舍不得拿出來賣的，準備留給自己日后冬天食用；如今只需將這三頭家畜宰了交賬便可了事。

    裹上一件厚重的軍大衣，他轉身回到廚房點燃炕火，并順勢在鍋中鹵制了一些動物內臟。正忙碌之際，忽聽得院子里發出一聲撲通聲響。易衛東的第一反應便是有小偷闖入，可隨即又想到：哪個竊賊眼睜睜看見亮光還敢進屋作案？再一琢磨，除了那個嘴饞的小師姐秦夏月外，怕也不會有別人如此貿然造訪了。

    不出所料，秦夏月的聲音旋即從院子傳來：“衛東？是你來啦？”

    “小月姐，在這兒呢。”

    易衛東掀開門簾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