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跟人打架
周禹詳細講述了事情的經過,李氏聽后心如死灰:“我今日定要為女兒討回公道……”她放下周宴宴,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沖向院外的人群,直奔沈氏母子。
“宴宴還只是個八歲的小孩子!你若懷恨在心,盡管沖我發泄!為何要向宴宴施加毒打!”李氏憤怒地嘶吼,沈氏躲在一旁瑟瑟發抖,慌亂地辯解:“我……我真的沒有惡意,一切都是誤會……”
周圍的人紛紛圍聚過來勸解,但李氏的撕心裂肺的哭喊,讓慕嬸也不禁眼眶濕潤。
茅屋之中,周父雖腿部殘損,但他仍不顧痛楚,從土炕上挪動。每一步的挪動,傷口都在撕裂中滲出鮮血,將腳下的土地染得殷紅,一步一步地朝門口挪去。
與此同時,周宴宴的意識逐漸從混沌中清晰,耳畔邊回蕩著李氏那如刀割般的悲泣聲,她拼盡全力,雙眼顫顫巍巍地裂開一條縫隙,透過那因腫痛而只能窺見一線的左眼,她試圖看清周圍的一切。
“娘!”周宴宴的嗓音微弱而沙啞,臉頰上的傷勢讓人不忍直視。
李氏聞聽此聲,她猛地轉身,眼中滿含愧疚與自責地跑過來,扶起周宴宴,李氏聲音哽咽:“宴宴,都是娘親的錯,我未能護你周全……想到你為了能讓我喝上一碗魚湯,卻遭此重傷,我就……”
周宴宴理解李氏的自責,她拭去李氏臉上的淚痕:“娘親,您別難過,我真的無大礙。您瞧,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嗎?”
李氏在院中悲泣聲聲,無人留意到周父已悄然挪動著身軀至門檻邊緣,他眼中淚光點點,而一旁的周青因恐懼與無助而淚水漣漣。
此刻,又來了不少民眾,其中便有沈氏的丈夫陳偉和木大叔。木大叔一進門,目光立刻聚焦在周宴宴身上,見她正輕聲安撫李氏,便稍稍心安。但他眼角余光瞧見門檻處的周父,不禁驚愕出聲:“老周,你怎么就爬出來了?”
隨后而至的陳偉,目光投向周宴宴,只見她的臉色腫得跟個豬頭似的,陳偉憤怒之下,他猛地抓起門前那根粗大的木棍,對著沈氏和鐵錘就是一頓猛打,“你這惡婦!總是給我招惹是非!連孩子都不放過,卻縱容你的兒子為非作歹!今日我若不教訓你們,天理難容!”
陳偉的暴怒讓沈氏恐懼不已,多年以來對陳偉的畏懼,讓沈氏此刻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只能緊緊護著鐵錘,哀求道:“孩子他爹,我錯了,日后我必定痛改前非,求你饒了我們吧…”
雖然沈氏竭盡全力保護,鐵錘還是無法逃脫棍棒的猛擊得哭喊連天。
村中的人對沈氏母子漠然置之,木大叔則召集了幾位村民,將腿部血淋淋的周父抬入屋內。周老爺子望著兒子的慘狀,雙手顫抖不已。
周宴宴的目光焦急地投向了周父,同時緊緊地摟著身體顫抖的李氏,她分身乏術,只能盡量安撫李氏的情緒。李氏的身體本就虛弱,周宴宴擔心這幾天的種種遭遇會讓李氏難以消化,而產生憂郁。因此,周宴宴甚至無暇顧及因恐懼而哭泣的周青,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安撫李氏上。
“別再哭了,您這樣我會更加心痛,周青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周宴宴的話,使李氏逐漸從失控的情緒中抽離出來。她帶著淚痕,撫摸著周宴宴的面龐:“是我太無能了...”
周宴宴緊握著李氏的手:“娘,您怎能說自己無能呢?是您賦予我生命,若無您,我豈能立于世?您辛勞撫養我長大,我自然應當照顧您至終老。這是子女對父母的應有之責,如今您身體欠佳,我照顧您更是義不容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