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清清已經(jīng)忍了兩天了，但她現(xiàn)在只是試用期，便忍著不吭聲。

見花姐要叫，董建華忙走過來兩步：“別，別，這位大姐，我是清清的爸爸。”

他剛一走近，一股撲鼻的臭味便朝二人襲來。

那是一種就算在垃圾堆里也很難掩蓋住的大便和身體腐朽的味道。

董清清兩個不由都屏住了呼吸。

花姐有些詫異，瞥了董清清一眼，但還是忍不住捂了鼻子后退一步：“清清，他，他是你爸爸啊？”

她在兩人身上打量，長相果然有幾分相似。

董建華見到了對方捂鼻子的動作，有些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又喊了一聲：“清清，你來這里了？爸，爸找你找的很辛苦……”

董清清冷笑一聲，董建華做的那些勾當(dāng)，整個J城都傳遍了，甚至他們小區(qū)墻壁上就張貼著他的畫像。

只是畫像上的他西裝革履，精神抖擻，現(xiàn)在的他，卻滿臉憔悴，一身病態(tài)，像是生了重病一樣。

“花姐，這是我爸，能不能讓我們單獨說說話？”她對花姐說。

花姐聞著對方身上的味道，幾乎快要窒息了，忙不迭點頭：“行，我去外面等你，你快點，天黑前得趕回去。”

董清清點點頭，等對方走遠(yuǎn)后，才往四周張望了一下，徑直問：“你怎么來的？劃船來的？現(xiàn)在你是通緝犯，到處都在抓你！如果被認(rèn)出來，”

她的態(tài)度哪里還有昔日恭敬的模樣。

董建華心里一陣不舒服，冷冷地看著她：“怎么，你當(dāng)真要和我劃清關(guān)系？不管你承認(rèn)不承認(rèn)，我都是你爸，你還想不認(rèn)我這個爸不成？”

董清清只要看他一眼，就會忍不住想起因為拒絕被他送給別的男人，然后自己就被他按在地上，拿著凳子掄在身上的狂暴模樣，那樣的他，滿面猙獰，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她死死抓住手心，克制住想要打冷戰(zhàn)的沖動，冷聲道：“天下沒有一個父親會像你這樣冷血無情，要把自己的親生女兒送給別人當(dāng)小姐，不如意就恨不得打死她！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我也不想要你這樣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