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毒蛇
知道了大家的文化底蘊深厚,李捕頭很欣慰,這個世界的美麗,不光是一群善男信女,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男耕女織,女人相夫教子,男人勞作耕種,而且還有詩書酒茶,吟詩作賦,舞文弄墨的風流騷客,讓這個世界更靚麗光鮮,嫵媚妖嬈,風情萬種。思緒很凌亂,不過很快讓心念回到了當前。“我們還是尋找神器吧,這才是咱們來的目的,大家再辛苦一下啦。”李捕頭一句話把自己拉回到現實中,大家才知道大家在坐禪谷里。
按照圖紙上的標識,大家分頭找,分成兩班。李捕頭和小道童一班,往東南方向找,大師哥和大師姐一班,往西北方向找。神器在哪兒?就在這兒,具體位置,連岳師父也不知道。
其實啊,神器在坐禪谷的一個絕壁上,不過既然是不可多得之物,它的價值當然很重要。它還有自己的地位與價值,因為能以影找人,所以異常金貴。岳師父的師父更異于常人,心機更深,對不懷好意的人,是重重設防,怕,被歹人擄去,也是師爺爺的一番苦心。有緣者居之,對任何人都是公平的。有本領,可以獲得。沒有的,就什么都不用說了。再就是,有三條惡蛇,日夜守護著,敢越雷池一步,讓你有來無回。蛇也有靈性,是南方劇毒的五步蛇,被師爺爺調教過,對神器甚是忠誠,誰敢靠近,蛇絕對不客氣,一口就讓您斃命銷魂。
“找到了,在這……在這……”大師姐看到了神器,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大聲喊出來。以往所有的矜持,都化為烏有,人在現實中,其實都很生活化的。她的話語未落,緊接著是一聲痛苦的聲音,“哎吆,哎吆……”冰火兩重天,剛才的喜悅換來了現在的傷悲。大師姐眼疾手快,再快,也沒有五步蛇的牙快,三條蛇傾巢而出,立刻六顆牙齒,六個牙印深深的咬在大師姐的胳膊上,疼痛難忍,瞬間整條胳膊黑紫色,這個情況特別嚴重,可以準確的判斷是毒蛇咬的,不然不會這么狠。一般無毒的蛇,最多也就咬了后,有牙印,出點血,最多有點紅腫。毒蛇可不一樣,劇毒從毒蛇的牙齒里直接滲透到傷口,順著血管里的血液流通,血流到哪,毒就跑到哪里。這條胳膊算是不保了。留著,只能讓蛇毒跑遍全身,后果不堪設想,最后還是毒氣攻心,不治而亡。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樣香消玉殞,生命戛然而止。生命的意義是什么?以前從來沒有思考過生與死的問題,覺得離自己很遠很遠。可是今天,現在。直接去面對死亡的危險,來的如此突然,如此猛烈,卻又不得不接受。人活著本身就不容易,七災八難,生老病死,能沒有意外的終老,也無憾了。人生不滿百,常懷千歲憂。想也想不到,這么年輕,就用死亡來考驗自己,似乎有點不公平啊。怎么辦?不留胳膊,就意味著不是一個肢體健全的人,將來要面對世人鄙夷的眼神,遭受到不公的待遇。一個殘疾的女人,如何生存就是問題,在哪都麻煩人,活著,能如何?一個自己看著難心,別人討厭,又有何面目見人啊。如此權衡,生死為大,有時也不準確,這殘疾人,是接受不了的。于是,心一橫,想來個快點的了結,抽出腰間的佩劍,對準自己的脖子,劍刃鋒利,見血封喉,正當劍刃緊挨著脖子的一霎那……
“鐺鐺……”大師姐眼一閉,心想這樣就解脫了,只求一死,別不多想。大師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看大師姐想尋短見,往腰間一拍,劍瞬間出鞘,手握劍柄,直挑中大師姐的劍,兩把劍碰撞發出的聲音。說時遲那時快,大師哥一探腰,來了個水中撈月,劍往后一揚,再往右一劈,大師姐的胳膊登時便離開了自己的身體,那只發黑的胳膊落在了草叢里,肩頭空蕩蕩的。大師姐啊了一聲,應聲而倒,大師哥趕忙上前把她扶了起來,趕快從包裹里把金創藥給她敷上,把止疼,消炎的藥粉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