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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審吳道友

          牢房里的吳道友,由于迷香過了時效,他如同睡了一覺,一覺醒來,卻發現已經在牢房里。周圍漆黑一片,陰暗潮濕,牢房不大,九尺見方,地下鋪著稻草。自己被繩子拴的結結實實,不能動彈。怎么就迷迷糊糊到這了呢?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截止到強按唱小曲兒的喝了一杯酒,自己回去睡覺,下面的事兒就記不住了。

          “吳道友,出來……”牢頭嚴厲的喊聲把吳道友拉回了現實里,隨著吱吱啦啦的開門聲,一道亮光照進牢房,照得吳道友好大會兒睜不開眼睛,習慣了黑色的暗處,對光明就有本能的排斥。一身衙役打扮的工人,上前押著吳道友。手腳綁的都麻木了,舉步維艱啊,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另一個衙役手舉火把前面帶路,從蜿蜒曲折的小路,順著斜坡上去,沒有多大會兒,過了一個關卡,就到了審訊室。

          這是密室,一般審訊棘手的,重要的案件。刑具高掛,如同櫥窗里的商品,琳瑯滿目,各式各樣,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看不到的。一個夾刑就讓你哭爹喊娘,鬼哭狼嚎。有夾手指的,夾著雙手十指,兩個人使勁往兩邊拽,輕者皮肉之苦,重者手指夾斷。十指連心,可想而知。還有一個,是夾腿。兩個大棍并攏,雙腿放中間。一邊兩個人,四個人配合默契,同時發力,登時筋斷骨折,想想后怕。

          沒有人敢在這兒不招供的,不管你是初犯,還是慣犯,只要到這里來,都一視同仁,絕不手軟,能下多狠的手就下多狠的手。你想啊,這里,能讓死人開口,何況活人呢?你的嘴巴再嚴實,夾的你,能把三歲以后記事開始的事兒,都能說出來。偷過鄰居幾只雞,摸過隔壁幾只鵝,都講得清清楚楚,就如同昨天的事兒。

          吳道友帶著公堂之下,在堂下跪著,沒有了一班的衙役,不過其威嚴程度絲毫不減。李捕頭在一旁站立,堂上是威嚴的張大人,怒目而視,不言自威。“下跪何人?姓字名誰,如實招來……”張大人說道,審案的口氣,咄咄逼人。“快說,快說……”李捕頭接著說道,眼睛狠狠的看著吳道友。這眼神兒能把人吃了,也的確恨之入骨。“站不改名,坐不改姓,姓吳,名道友。”吳道友說道,還有點不服氣,嘴有點硬,裝的不可一世。“吳道友,你可知你犯了什么事?希望能如實回答,不可隱瞞,你最好老實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要在這耍花招,不然死路一條,你可明白……”張大人說道,態度嚴厲,表情嚴肅,對于審訊的語氣早就歷練的成熟老道了。

          “我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自己在家里喝酒睡覺,不知道咋就到這里來了?我有什么罪,望大人明察秋毫,還我一個清白,我是冤枉的啊……”吳道友百般抵賴,還是一副無所謂的痞子樣。以為自己就這樣,能咋自己。“既然你是不肯開口交待問題,那可要對你不客氣了。來人,大刑伺候……”張大人說著,往地上扔了個刑簽。兩個衙役把夾手指的刑具拿過來,把吳道友的十個手指夾在里面,兩個人在兩邊,一使勁兒,看吳道友滿頭大汗,哼哼嗨嗨的,不過嘴挺嚴緊。再加大些勁兒,吳道友也感覺到了十指連心,不僅手指疼痛難忍,而且心里疼的受不了。吳道友的牙咬得咯吱作響,恨不得咬碎鋼牙。估計再使一點勁兒,手指就要斷了,這時,吳道友汗如雨下,眉頭緊蹙,渾身開始顫抖。“別夾了,我說……我說……”吳道友說道,聲音發顫,哭腔求饒。“停……”張大人說著一揮手,下面的衙役住了手。“都是上官云祥出的騷主意,他喜歡人家王狗的閨女,讓我去說,人家不愿意。他讓我出五十兩銀子,把人家閨女綁了,后來人家姑娘不從,跳井自殺了。和我沒關系啊,都怨上官云祥。……”吳道友開始招供了,說的都是上官云祥的事兒。

          “吳道友,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別在這胡扯。說說你自己,近段時間做了什么事,你膽子不小啊……”張大人說著,一擺手,示意兩個衙役離開。兩人知趣的退下了,只剩下李捕頭。

          “我,我……我想想……”吳道友說道,還想狡辯,想蒙混過關。““五天前的事,總不能忘了吧。再給你點一下,上官云祥都招了,現在就是看看你的態度,你說和不說,有人證,物證,就能定你的罪。你死到臨頭,還想抵賴,你再不說,就不讓你說了……”張大人說道,拿出殺手锏,看看能不能威懾到吳道友。

          “能不能讓我見見上官云祥,我看他一眼,我就說……”吳道友說道,也提出了一個條件,想看看是不是攻守聯盟已經認罪伏法了沒。“好,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那就讓你見見上官云祥……”張大人說道,給李捕頭一個眼神。李捕頭去牢房里把上官云祥提了過來。吳道友看到了上官云祥,就看了一眼,就知道上官云祥徹徹底底的把一切都說了,吳道友心也死了,不單單是心灰意冷,而是把頭放在了劊子手的鬼頭刀下了,躲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