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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回家的路

          “酒,是一種感覺,酒能讓江湖還有點意氣風發,不想喝酒的人,整天拎著一個酒葫蘆,哪怕還有一滴酒,也能給心靈些許溫度。”齊小虎酒后,也開始抒情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豪爽大氣的漢子在一起,一定是大碗喝酒,酒喝干,再滿上,不醉不歸啊。”秦老四說道,也干了一碗。

          喝酒的夜,是最長的,時間被拉的如同雨后的彩虹,沒有頭,也沒有尾。

          酒后的人,和神仙走的很近,說的都是耐人尋味的話,嘴里吐出的酒氣都帶著仙氣,欲言又止,一句話,反復玩味,不知疲倦。

          “濁酒一杯家萬里,英雄無用最無聊。襤褸篳路醉一壺,醉眼看花花非花。”花二爺飲詩一首。有感而發,一切詩文都是感情的升華,給心靈找一條出路。“酒穿人腸暖我心,豪飲三杯才開懷。千杯萬盞酒常有,江水東流皆是酒”齊小虎喝了一碗酒,也詩興,直抒胸臆啊。“常喝清酒醉百壺,生死看淡情枉然。孤墳美酒后來人,閑來思君灑一杯。”老四醉眼惺忪,想起白天青,也來一首。

          詩酒不分家,酒后人豪放,都有詩意啊。月亮升高的時候,三個人已經爛醉如泥,醉不能歸。橫躺豎臥,酒壺伴我月下眠,從此不問人間事。

          第二天,窗戶紙被雞叫的嘩嘩作響,醉意全無的花二爺,覺得是南柯一夢,夢把自己送回了老家。收拾一下,帶了一個貼身的仆人。騎著自己的大青馬,就下山了。出了二狼山,就是大路。馬蹄噠噠,乘風而去,一切都向后推移。不到天黑,就到了花莊,花二爺的家鄉。

          村口兩棵老柳樹,歷經滄桑,樹影婆娑,百年老樹,枝干彎曲,像兩位老者守護著村莊。花二爺先來到了老祖墳,在父親的墳前,磕了三個響頭,把供果,供品一一擺上,點上一把香,插在香爐里。倒上兩杯酒,燒些紙錢。口中念念有詞:“父親大人在上,請受兒子一拜,今日回鄉,只為一事。父仇已報,知父含恨九泉,心有不甘。從不敢忘片刻,終于手刃仇人,報仇雪恥。萬般無奈,我現落草二狼山,愿父親保佑我長長久久,一切順利。”

          跪在墳前,欲哭無淚,思前想后,把以往和父親在一起的美好時光都如數家珍,在腦子里想了一遍又一遍。看到莊子里的炊煙裊裊升起,才起身,緩緩朝哥哥家走去。

          沒進哥哥家的門,就聽見里面有哭哭啼啼的聲音。花天魁敲了敲門,不大會兒,門開了,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眉清目秀,眼睛炯炯有神。“二叔,回來了啊。媽,我二叔回來了……”花三喊了一嗓子。從屋里走過來一個中年婦女,臉上還掛著淚花,用手摸了一下眼睛,定睛一看,說道:“這是……這是天魁啊……你去哪了啊?也沒你的消息了,咱家出事……”“媽,讓俺二叔先進屋,屋里說話……我去打些酒,弄些菜來”花三把花二爺迎到屋里,自己轉身出去,到附近街上買些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