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關于江綰

          姜煒嘿嘿一笑,輕聲道“兒臣哪敢要什么,只是想問問父皇,那華清宮是怎么回事啊,那個安嬪還給兒臣說她的孩子”聽到后面的那一句話,姜珩眼神冷冽,安嬪竟敢給姜煒說這個事,看姜珩久久不說話,姜煒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姜珩的臉色“此事”姜珩正準備拒絕,姜煒卻搶先一步道“兒臣只是好奇,絕不多嘴。”

          姜珩嘆了口氣給他大概說了一下,對予安的說辭又說給了他,姜煒將信將疑,父皇還有這么好的心呢,想接著問那些杖斃的宮人是否真的偷盜,姜珩卻擺手止住“你還小,有些事不必知道”姜煒只能止住話頭,說起別的事,他一直都不關注他父皇后宮的事,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么。

          姜煒回去青玄宮盯著江華“予安一定跟你說了吧”江華被他盯得汗毛都立起來了“殿下,予安只說安嬪娘娘失竊一事,其余并未多言。”江華當然不敢說了“江華,你是孤的奴才”姜煒沒有再說別的話,江華卻聽出了其中的警告意味,連忙跪下,額頭貼地,只能把事實說了出來。

          “皇上給安嬪避子湯,誤把安嬪孩子流掉了”姜珩被下藥的事他是真不敢說,只能挑這件事說,姜煒略有些驚訝,避子湯很正常,但誤傷孩子卻非同小可,父皇為何如此決絕?“一月一次把脈,太醫并未把出安嬪有孕,所以才”江華的話算是給姜煒一個合理的解釋“殿下,此事關乎右丞相,您就別多問了”姜煒無奈,也知道江華不能再說了,要不然第二天江華就得死。

          聽到姜煒讓他退下去,江華如釋重負,連忙磕頭退下,站在外面渾身還在冒冷汗,早知道不問予安了,姜煒心中卻愈發疑惑,右丞相與此事有何關聯?

          近幾日上朝,朝臣們都發現姜珩一直在針對江予,言語上的打壓愈發明顯,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只有江予清楚,江綰的計劃失敗了,只能任由姜珩發泄怒火。除了姜瑜所有人都在猜江予到底哪里惹到姜珩了,姜煒假裝不在意的掃了一眼姜瑜的臉色,果然,姜瑜也知道這件事的內情。

          “太子已立,你是要造反嗎”姜珩把一封奏折扔給江予,聲音冷冽的對著他說,聽到造反二字,不止江予一個人跪了下來,滿朝文武皆驚恐伏地,不敢抬頭,姜瑜趕緊把還在看熱鬧的姜煒頭按了下去“別動,保持這個姿勢”姜珩目光如刀,掃過眾人,最終定格在江予身上,看不到場景,姜煒只能豎起耳朵聽。

          全場只剩江予翻奏折的聲音,所有人都很好奇奏折上到底寫了什么,能讓兩個人都不說出來,江予看到奏折上他和江綰的來信,心里一驚“其他朕都可以忍”姜珩說著走到他的跟前悄聲說道“關于太子的事,朕不能忍”江予臉色慘白,奏折上的字字句句如利刃般刺心,“離間皇上太子,拉攏太子,不成便或癡或傻,或斷胳膊或斷腿”

          姜珩看到這幾句話的時候,差點沒忍住把他殺了,江予知道太子是皇上的命根子,所以他們才想動太子,江綰年輕,總有一天會懷上的,太子就是擋路的,江予深知計劃敗露,只能低頭認罪,心中卻暗自盤算如何脫身。

          因為離得近,姜煒也大概聽清了些斷斷續續的字句,有關他的事,但是那封奏折上到底寫的什么,抬起頭想看看,姜瑜把他又按了下去悄聲說道“有關造反的事,別對視,別說話”姜煒心中一凜,明白事態嚴重,只能強壓好奇心,繼續保持低頭的姿勢。

          “臣不敢”江予無從辯解,只能咬死不認,姜珩冷笑一聲“不敢?你是覺得秘影堂是廢物,還是朕是廢物?”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江予如墜冰窟,深知一切盡在姜珩掌握之中,再無僥幸,只能沉默不語“右丞相江予御前失儀,以下犯上,于丞相府禁足,時間待定”

          江予閉眼長舒一口氣,心中暗自慶幸,至少保住了一條命。雖說時間待定,但江予深知,禁足只是暫時的緩兵之計,姜珩絕不會輕易放過他。丞相府內,他必須盡快找出脫身之策,否則一旦姜珩查到更多證據,后果不堪設想。夜深人靜時,江予悄悄喚來心腹,密謀對策。心腹低聲應諾,眼神中透著堅定。

          姜煒跟在姜珩屁股后面,看了一眼予安手里抱著的奏折,想著一會如何拿走那封奏折,姜珩坐下便開始批奏折,順便教姜煒,也分給他一些簡單的奏折看,姜煒心不在焉地翻閱著,看到最底下壓著的奏折,邊角上寫著右丞相,心中一動,趁姜珩不注意,悄悄將奏折抽出,藏于袖中。

          姜煒心跳如鼓,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繼續翻閱其他奏折。回到青玄宮,關上門后,姜煒迅速展開奏折,看到那些話,姜煒知道姜珩為什么生氣了,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父皇已經給他規避了不少危害,怪不得他一直順風順水,唯一的打擊就是父皇對他的打壓以及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