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請。”

    兩人出了塔。

    “云觀主，可還要再往上？”

    牢監(jiān)輕聲問，再往上，那就是頂層了。那里的魔頭堪稱稀缺，因為鎖妖塔里只關(guān)押三境。再往上的，要么就是七洗乃至八洗的妖魔，要么就是從四境墮境下來的。而這兩種，無論哪一種，都是不好相與的。

    牢監(jiān)輪值鎖妖塔的次數(shù)也不少了，但真還沒撞見過去十一層的。

    程心瞻聽出來了這位牢監(jiān)的聲音隱隱有些期待，但他還是搖了搖頭，自己這次來鎖妖塔，不是為了證明什么，只是要救人而已，現(xiàn)在目的已經(jīng)達到，再留在塔里，只會徒增危險。

    他道，

    “確實是力盡了，貧道的這次春蒐，也就到此為止了。也要多謝玄天盟這次春蒐還愿意邀請我們這些閑云野鶴，貧道收獲頗豐，出塔后，也要閉關(guān)好好整理一番了。”

    程心瞻說的誠摯，牢監(jiān)聽著也是連連點頭，畢竟真要一路從底層打到頂層去，那也確實太過駭人了。而且牢監(jiān)在此之前與程心瞻素不相識，此刻卻是對他極為敬佩，如此能人，說話還如此謙遜，更顯難得。

    他朝程心瞻拱拱手，

    “觀主多禮，等此次春蒐事了，待到觀主空閑時，定要去坎離山討一杯茶喝。”

    程心瞻笑著回，

    “歡迎之至。”

    “告辭。”

    “告辭。”

    ————

    鎖妖塔從上往下，不需牢監(jiān)解禁，程心瞻直接下到了第七層，并沿途與熟悉的牢監(jiān)打著招呼。

    在他進第十層之前，便給馮濟虎留了言，讓他出了囚牢后要么回第一層修養(yǎng)，要么在第七層修養(yǎng)，不要再往上了。等他出了顧逸囚牢，便接到了馮濟虎的回話留言，約定在第七層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