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聲音平淡：你也可以這么認為，但那句話并非針對你一個人。

不忘初心，你說我忘了初心？那你呢？你不是也同樣忘了嗎？安可悅輕聲咆哮。

陳默沒有說話，的確，重生之后，他也忘了對安可悅的初心，但那是因為早已知道了安可悅母女的嘴臉，怨不得他。

安可悅呵呵冷笑：我承認當初我一直在敷衍你，可那時候你只是一個紈绔子弟，我敷衍你有錯嗎？就因為我當初的選擇，所以你就對我這么絕情！

陳默，為什么？

為什么你可以那么對嫣兒，甚至連蔣瑤都能讓你真心對待，為什么唯獨對我這么絕情！為什么？安可悅徹底咆哮起來，不顧任何形象，狀若瘋狂。

面對安可悅的質問，陳默面無表情，正如他當初的那句話，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再也無法挽回。

更何況，還有前世那痛苦的記憶。這一世，注定了他和安可悅只能越走越遠。

陳默望著安可悅，沒有絲毫的憐惜，聲音淡漠：我還是那句話，這要問你自己。

問我自己？安可悅苦笑搖頭：我不明白。

陳默望著她：你非要逼我說出來？

安可悅一臉堅定：是，就算輸，最起碼你也要讓我輸的明明白白。

陳默一臉無奈，冷聲道：即便我一無所有，嫣兒同樣可以為了我做任何事情，你能嗎？

如果在面臨生死抉擇的時刻，蔣瑤可以用自己的命去換我的，你能嗎？

如果我不是陳大師，依舊是那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你還會像今天這樣對我說這番話嗎？

三聲質問，聲音平淡，但是卻像是三道悶雷在安可悅腦海中炸響。

陳默說的這些問題，其實她也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答案她也早就清楚，只是她不甘心。

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