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猛然哀嚎一聲，眼睛睜大，腦袋晃動了幾下，身子仰倒，躺在地上就不動了。

    粘稠的鮮血在地上不斷地擴散流淌……

    眾人臉色大變。

    “什么人？怎么回事？”一個穿著暗青色襯衣的中年男人首先出聲。

    我揚了揚手里的短刀，上面還滴著血。

    “你們害死了我的人，我殺你們一個，不過分吧。”

    歐陽悉的表情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心跳開始不受控制地加快，手也止不住開始顫抖……想不到我出手這么快！

    他努力抑制住自己慌亂的思維，試圖用理智來分析眼前的情況，想出對策。

    本來他帶了這么多人，應該占據主動的……

    片刻后，歐陽悉冷靜了些許，強行平穩住呼吸，注視著我咧嘴一笑：“周志哲，我看你也是成大事的人，不如我們合作怎么樣？”

    “跟你合作？我能得到什么？”我淡淡一笑。

    歐陽悉雙目微瞇，全身的肌肉激烈地顫抖著，牙關咬得‘咯咯’作響，握緊了拳頭，有些很不情愿地說道：

    “雖然你和我們老大龍爭虎斗，但不是我們這幫小弟的意愿，不管最后結果如何，我們二人互不傷害，如何？”

    “荒唐，”我呵呵一陣冷笑，“這是什么狗主意？可能么？我需要這樣的合作嗎？你這是想保命臨時想出來的餿主意吧？”

    外面一道閃電消逝，夜晚再次被漆黑和暴雨吞噬，昏暗一片，只有牛棚里的那堆柴火發出光亮。

    眾人面面相覷。

    仿佛暴雨之前的寧靜，眾人都感到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