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茜淺緩緩地將手機屏幕熄滅，屏幕的微光在她臉上劃過，映照出兩道濕漉漉的淚痕。

    淚水無聲地打濕了口罩，將她的臉頰染成一片模糊的水痕，看上去格外悲慟。

    魚魚......

    “姐姐，給你這個。”鄰座的小女孩遞過來一張紙巾。

    顧茜淺盯著那張紙巾，目光空洞，久久沒有反應。她記得旁邊坐的明明是個大媽，怎么突然變成了一個小女孩？

    但很快，顧茜淺回過神來。

    哦對......自己已經中轉過了，大媽早就下車了。

    小女孩又是哪一站上來的？

    可腦海中一片混亂，根本理不出個頭緒。

    小女孩身旁坐著她的母親，那位母親猛地拽住了小女孩遞紙巾的手臂，將她的胳膊用力拉了回去。她臉上滿是警惕和戒備，嚴肅地告誡道：“娟娟，離她遠點！小心她身上有什么傳染病！”

    聲音毫不掩飾，顧茜淺自然聽得清清楚楚，但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爭辯了。

    什么都無所謂了......

    已經沒有關系了......

    列車的廣播里傳來一陣清脆的電子女聲：“各位旅客，前方到站，舍城北站，請下車的乘客帶好隨身物品，準備下車。”

    要下車了嗎？

    我要去哪來著？

    魚魚......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