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太后沒有說話。

    “朕已下了旨，你下輩子不會再遇到他。”

    “好，如果有下輩子，我想自由自在地活一次。”

    “你可以的。”

    “你……”先太后看著兒子，想要說什么，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朕沒怪你，一直以來都沒有怪你。”先帝猜到先太后想要說什么，“你什么都沒有做錯，錯的是父皇。朕體內有一半父皇的血脈，你不喜歡朕并沒有什么不對。”

    先帝的這番話讓先太后心頭涌上一片酸楚，“如果有下輩子，你要擦亮眼睛，找一個疼愛你的母親。”

    “你也擦亮眼睛找對家人，不要再找明家這般賣女求榮的家人。”

    “好！”

    “你還有什么交代的嗎？”

    “好好地保重自己。”

    先帝點點頭說：“好！”

    “我死后，把這封圣旨和我一起燒了。”

    “好。”

    先太后的臉色陡然變得灰敗，語氣虛弱卻充滿歡喜：“我終于解脫了……”話還沒有說完，她就沒有了呼吸。

    先帝坐在床邊遲遲沒有動。過了很久，先帝才開口：“恭喜你自由了！”

    看到這一幕，蘇敏清心里也為先太后重獲自由感到開心。

    或許很多人面對死亡會恐懼，會排斥，但先太后是笑著面對死亡。死對她來說是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