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又不是第一次睡,何必拘謹
他借著月光來看文盈面上的表情,他有些暗暗的想,女子都是會吃味的,是不是文盈問這種問題,也是在意他是不是有別的女子?
他以前是不希望文盈學后宅女子拈酸吃醋的做派,畢竟吃了味,便是有了妒意與不甘,心生了旁念,便會使家宅不寧,這是禍家之根本。
但如今他卻希望文盈有這個心思,因為妒與不甘,也是她的一種在意,只要她還在意,便能叫他忽視她曾有過想走的念頭。
“三皇妃你見過的,她是已故馮將軍長女,我之前也是師從馮將軍名下,馮家軍軍紀嚴明,自然是不準許有軍妓一流。”
陸從袛低聲道:“若是連這點欲念都不能控制,如何能忍得住行軍時不好的條件與所受傷口。”
文盈忍不住側眸看他,只覺得大公子好像同自己的印象里不一樣了。
好像更鮮活了些,補齊了文盈從前對他未知的部分,此前她只知道大公子行軍在外,立了功又正好得三皇子被皇帝召回,這才一舉回京。
但卻不知道,行軍是如何行軍的,他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她知道的只有簡簡單單的行軍兩個字而已。
她忍不住道:“公子在軍中過的很好罷?”
“是很好,如今能見到面的,都是過命的交情,也有看不過眼的,但到了戰場上,也都成了生死之交,具體也看老天留誰不留誰,你若是與誰有了爭吵,上一瞬還想著,真是這輩子都懶得跟這人多說一句廢話,下一瞬一箭射過來,你就真的這輩子再也不能同他說一句話。”
“死了,就什么也聽不到了。”
文盈此前從未聽過這種事,比起害怕,她更多的是覺得心里空空的,有些沉悶的難受,好像壓著一塊石頭,叫人哭也不至于,但放下卻也做不到。
她想起了之前看到公子身上的疤痕,忍不住道:“還是您福大命大。”
陸從袛覺得她這話說的怪怪的,就好像在說,為什么旁人死了,就他還活著一樣。
但下一瞬,文盈的手便在被子里拉上了他:“公子不怕,日后您留在京都之中做官員,再也不去戰場上了。”
陸從袛一瞬詫異,看著文盈認真的模樣,心口好似泛上了絲絲縷縷的暖意,甚至將他這幾日的煩悶也盡數壓了下去。
:..cc
..cc。..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