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他是男子,名聲無所謂毀不毀
文盈心中一緊,怎會這般突然?
她腦中陡然想起那日見到公子在紙上寫的字,便有夏家一個。
如今大公子這般說,她不覺開心也不覺悲凄,硬要說,竟是有些慌亂與唏噓。
在天子腳下為官,有如同關大人般辛勞勤懇,最后卻被誣告,白白沒了一家人的性命。
也有如夏大人一般,祖輩殷實,但日漸衰落,最后為了銀錢將身家性命全部搭進去。
好像一條人命,輕巧的如同剪掉一根頭發般。
“公子,別難過。”
她想開口安慰他,但卻只能干巴巴吐出這一句來。
“我不是難過,只是有些累。”陸從袛開了口,“陛下命我去傳抄家的旨意,我委實有些……不忍。”
這話說出來,他自覺有些羞愧。
他信奉律法,是非對錯由律法衡量,也合該按律法來敲定結果。
若是事事都由皇帝心情來定奪嚴重與否,難免有失偏頗,關枕泉死后不得證明,夏家妻兒被迫跟著遭殃。
無論如何說,都是不該。
文盈不知他心中糾結,她想了想,只能伸手來撫著他的后背,盡力給他安撫:“沒事的公子,可以慢慢想辦法。”
陸從袛不再靠在文盈懷里,他后背靠在椅背上,仍舊牢牢將文盈環在懷中,只是這樣便能仰起頭來同文盈對視。
“陛下密召,如何能有辦法?”
陸從袛聲音放的輕柔和緩:“夏舊霖即便是為人走狗才落得如此下場,但他也是切切實實得陸好處,他罪有應得,雖則稚子無辜,但……”
后面的話他沒說出口,但文盈卻好似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