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壓在他身上
他、他就不怕被有心人捉了把柄去?
但陸從袛怕不怕他不知道,他是怕了這祖宗:“小的糊涂,大人別跟小的一般見識,是小的狗腦擅自揣度大人,今夜這船錢小的半點不收您的,日后無論您什么時候來,定有船為您候著,您消消氣,為了小的氣壞了身子不值當?!?br/>
官員行事心中有顧慮,高門后生在乎名聲,而紈绔子弟出手闊綽且好哄的很。
可陸從袛這種,偏生三個身份都沾邊,卻又三個弱點都沒有,最是不好伺候,可他又不長眼地得罪了他,彼時便是哭也來不及。
陸從袛看著他這副模樣,冷嗤一聲:“你覺得,我在乎你這些銀錢?”
他抬起頭來,視線一點點掃過眾人,最后遠遠看向躲在一旁的陸府小廝。
他話是說給陸府人聽的,也是說給所有盲目以為他與陸府是一家的人聽的:“我姓陸,但不代表我與陸世久是一家,若是日后誰再將我與他放在一起——”
陸從袛身后拔下船家發上木簪,隨手一擲,那木簪便直直插入身后木樁之中。
周圍人皆低呼一聲,到吸一口涼氣,但卻無人敢開口置喙。
陸從袛放過了他們,轉而回頭來尋文盈,將她手中的花燈重新拿了回來。
對文盈,他面上的冷凝褪去些,聲音也不似那般待著寒意:“還想坐船嗎?”
文盈眨眨眼:“還是坐罷?!?br/>
畢竟他們如今已經很是吸引了旁人注意,這時候若是走了,只要不回府,便定要被人當成猴子瞧不可,倒不如去湖上,既能賞景,又能離這些人遠遠的。
陸從袛點點頭,空著的那只手拉上的文盈,緩步朝著上船口走。
船家不敢惹他,忙叫人給準備著東西好帶著他們上船。
不遠處的杜宸蘭看得呆滯,她自小到大接觸的人都是正經讀書人,哪里見識過陸從袛這般的,彼時她聲音都有些磕巴:“他、他怎得脾氣這般差?”
她心跳也快了幾分,她沒承認,方才即便是陸從袛的冷意不是對著她發的,她也是實實在在被他震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