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枝笑意吟吟的看著她，將她心中所有心事看穿。

“你想知道什么，直接問。”

凌未央低頭想了想，才看向慕枝道：“你知道我想問什么，你會告訴我真話嗎？”

“當然。”

慕枝看著她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道：“你真心待我，我便會回以真心，反之，也是一樣。”

這話，讓凌未央立即想到今晚的驍王。

難道，驍王一開始真的對慕枝用了那種手段，后來卻被慕枝反擺了一道？

凌未央不傻，當時的氣氛，還有驍王和那個吳管家的態度跟反應，都說明了有問題。

這人真是，好陰險，好不要臉！

“師傅。”

凌未央想了一會，弱弱地叫了慕枝一聲。

“沒關系，想說什么就說。”

“我想知道……”

她突然湊過去，趴在慕枝的耳邊問道：“你真的是女子嗎？”

聞言，立馬抬起頭看向慕枝的臉。

慕枝有些無奈，反問了她一句：“你很在意這個問題？”

凌未央思索一陣，鄭重點頭：“有點在意，但是，我會學著接受。”

這一刻，凌未央顯得有幾分卑微。

因為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和母妃，還有宮里那些娘娘們，都只是蔓姨的替身，她們擁有的富貴與寵愛，不過是因為長了一張跟蔓姨相似的臉，試問，替身的女兒，有什么資格跟正主的女兒爭寵？

她有自知之明，能認清自己的身份與地位，更加不想，讓父皇對自己失望。

慕枝輕嘆一聲，盯著她的眼睛告訴她：“你是南岳公主，這是既定的事實，所以，你不必為了任何原因委屈自己，如果你不想接受，可以大聲表達出來，這是一個人正常該有的情緒，不發泄出來，反而容易生出更大的怨氣，讓原本好好的關系，最終……破裂。”

“啊？”

聽到最后那句，凌未央神色立馬變得緊張起來。

“那個，我……我其實也沒有什么怨氣，師傅，你千萬別生氣啊，我可不想跟你的關系破裂。”

“那你還在介意什么？”

“……”

凌未央被慕枝噎了一下，但是仔細想想，也對，

慕枝對她這么好，要真是成了南岳的長公主，那就是她的親皇姐，從此，她們的關系只會變得更加親密，她為什么要糾結，還有……嫉妒。

唉。

有時候承認自己嫉妒，也是需要勇氣的。

“你們倆說什么呢？”

贏潯聽她們在一旁說話，神神秘秘的樣子，不由好奇地湊過去：“別這么小聲啊，說出來，讓大伙都聽聽。”

“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