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上下打量了肖雨一番，手中的扇子朝著手心一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莫非，姑娘你就是霜霜表妹的師父？小……小六姑娘？”

    肖雨也不知道這個殷睿為什么突然就一副這么高興的樣子，但他認識魏成霜這件事情，她也算是從心里預(yù)料到了。

    “嗯。”肖雨冷冷地回答，眉頭都皺了起來。

    不知道怎么的，她心里總有種不安的感覺。這個世界上難道真的有這么湊巧的事情嗎？她并不覺得。

    “這世界可真是太小了，我聽阿姐說霜霜跟著師父前往啟明城了，我還在想著路上是不是能有緣分碰見呢，可真是巧了！”殷睿的雙眼愈發(fā)密明亮了起來，讓跪在地上個的趙亦深震驚得目瞪口呆。

    那少年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但片刻之后他猛然拍了下腦門，似乎想起來了什么似的。在那之后，他看肖雨的眼神明顯變了。

    “是啊，真的是太巧了，巧到咱們第二次見面你就看在霜霜的份兒上給了我三刀。現(xiàn)在我也一起困在了這里，也算是有難同當(dāng)了，你說是吧！殷護法！”肖雨臉上笑瞇瞇的，絲毫不帶任何情緒地說著這些話。

    似是根本沒想到肖雨說氣話來會是這么陰陽怪氣的，可他看著肖雨白裙上的鮮血，和她那張因為失血而略顯蒼白的面容，自己反倒慚愧了起來。

    這四周看不到邊際，到處是一片模糊的空間內(nèi)，此刻的氣氛似乎尷尬到了極點。

    而這時，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的程昊均突然咳嗽了一聲。

    肖雨聞聲看去，發(fā)現(xiàn)對方不像是在緩解尷尬，倒像是剛要說話就因為氣息不足而被嗆的。

    “咳咳，小六師父，聽聞你善于界面法術(shù)，我們被困在這里已經(jīng)至少有兩天了，我雖對結(jié)界一類也是有些研究，可嘗試了很多辦法，卻始終無法打開一個出口……”

    這程昊均雖然說起話來有氣無力的，一副隨時都要斷氣的樣子，可他的手朝著四周一揮，卻輕而易舉地咋半空中打開了個拳頭大小的如界門一樣的東西。

    這么個病秧子，法術(shù)施展起來可是一點也不含糊。

    “看，若是個結(jié)界，我的法術(shù)是會破出來一個豁口的，可這里雖然出了個豁口，卻瞬間就愈合了。”說著，程昊均在肖雨面前再次演示了幾次，幾次下來，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可肖雨看著那些瞬息打開又被周遭的模糊之物瞬息吞噬的豁口，眉頭皺地更甚了。

    “既然打不開豁口，他又是怎么做到在我身上劃了三個口子的？”肖雨好不掩飾地問道，她甚至懷疑這個程昊均是不是在騙她。

    這片空間看起來什么都沒有，只有模模糊糊的一片白色，似白煙，又似白霧，總而言之，無論肖雨怎么放開感官，都沒有辦法探測到一個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