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歲歲搖搖頭,“月份還淺,暫時摸不出來。”
趙秀文略有些失望,但也只是一瞬間,很快她就又期待起來。
婆婆總嫌她生了個閨女,之后肚子就一直沒動靜,她其實也覺得自己不爭氣,沒法給丈夫傳宗接代。
她羨慕地看了李文娟一眼,“文娟嫂子,你們家繼東繼軍小時候的衣服還有嗎?聽說枕著男娃的衣服睡,就能生男娃。”
李文娟有點尷尬,畢竟她家呀兒子年紀也不小了,擱農(nóng)村都能談婚論嫁娶媳婦了,把衣服給別的婦女,雖然是長輩,也不太合適。
她笑了笑道:“誒呦,可不巧,他倆小時候的衣服都在老家呢!”
趙秀文又瞧了吳香云一眼,武家也有兩兒一女,但吳香云是個城里人,平日也不愛出屋,向來和她們這些鄰居不熟,她也不好意思跟人家要。
她順勢看向云歲歲,想起對方的身體情況,心里不由升起一絲憐憫,又覺得自己不該當著云大夫的面表現(xiàn)得這么高興。
這不是戳人痛處嗎?
于是她道:“也沒啥事,咱們繼續(xù)打吧!”
云歲歲可不覺得有什么難堪的,反而叮囑她道:“孕婦不能久坐,最后打一圈,打完就活動活動,正好中午休息,鄭營長回來還能給他一個驚喜。”
趙秀文連連點頭,關(guān)系到孩子,她肯定要遵醫(yī)囑的。
又一圈麻將打完,幾位軍嫂就散了伙,該回家做飯的回家做飯,該擺爛的也回去擺爛。
后者說的就是云歲歲。
顧鈞說了會去食堂打飯回來,于是她就一邊從裝瓜子和花生的盤子里扒拉出花生吃,一邊昏昏欲睡地翻著不知看了多少遍的《傷寒論》。
沒過多久,顧鈞就帶著午飯回來了。
看著她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的模樣,溫聲道:“吃了飯再睡。”
云歲歲迷迷糊糊地起身,半闔著眼,竟然也能從臥室摸到客廳的餐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