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胡程遠的夫人，老教授先嘆了口氣。

    “我和她不止熟，還是老同事老朋友。”

    “原來你們認識。”

    “當然認識，她在我們金融系的女生宿舍樓做宿管，做了二十多年，我還沒退休那會兒，有一年教師宿舍樓翻新，我就暫時住到了女生宿舍樓，就在宿管辦公室的對面。她做飯特別好吃，尤其是紅燒排骨，我夸了一次，之后她就經常從家里給我帶飯，我們倆晚上沒事就圍著操場散步。”

    “誰承想后來出了那樣的事，這胡程遠可真是，真是太混蛋！”

    能讓飽讀詩書的劉教授罵出‘混蛋’這兩個字，可見她對胡程遠出的這件事有多憎惡。

    “那她去世前幾天，你們聊過嗎？”

    “那時我退休了，忙著基金會的事，并不知曉這件事，還是在她去世后才知道的。”

    宋顏不由有些失望，還以為能從老教授這里打聽到什么。

    “不過在胡程遠出那件事之前，她給我打過一個電話，約我一起吃飯，但當時我在外地，跟她說的是等我回云城給她打電話。”

    “她，她沒說約您吃飯的原因？”

    “我想著應該是敘舊吧。”

    要是這樣說也說得過去，但宋顏總覺得這些事是可以聯系到一起的。

    從劉教授家出來，宋顏又給阮書云打了個電話，依舊沒有打通。她想了想，直接去了阮書云的住處，因為是她的公寓，所以她知道密碼。

    推門進去，里面沒有人，看樣子阮書云真的帶著兒子回蘇市了。

    雖然覺得惋惜，但宋顏也只能放棄。

    離開的時候，她看到臥室的地上扔著一本書。她走過去撿起來，是一本兒童讀物，應該是阮書云的兒子落下。

    她將書放回桌上，不經意轉頭，又看到了床和柜子夾縫里有一只運動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