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都走了，眾妃嬪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也都跟著離開。

    芳華宮又只剩下一些負責的官員、太監和宮女。

    朱珺檸和容嬤嬤則跪回了蒲團上，繼續燒著紙。

    ……

    皇宮外。

    一輛馬車駛出了城門，馬車駛出城門一段距離后才停了下來。

    馬車的人是杜院首。

    杜院首對馬車上坐著的婦人道:“老臣只能送娘娘到此了，娘娘一路保重。”

    “出了那宮門，就不再有什么娘娘了，杜院首還是喚我夫人吧。”說話的人便是淑貴妃，也就是原本的德妃，姓黎，名婉儀。

    原來當日皇上給杜太醫的藥，一種是救命的，另一種則是假死藥。

    杜太醫先讓容嬤嬤給德妃服下救命之藥，等她醒來又讓容嬤嬤給她服下假死之藥。

    容嬤嬤梳洗換裝之人確實是德妃，只是在移入金棺時，莫吉把容嬤嬤引開了，用一具易了容的女尸把德妃換了出來。

    德妃在宮外醒來時也很驚訝。

    杜院首跟她說完事情的經過之后，她也坦然接受了。

    德妃從未想過自己還有出宮的一天，也從未想過能夠換一個身份自由的活著。

    在她瀕臨死亡之際，皇上救了她，還給了她一個新的身份，德妃真的很感動。

    德妃早就死了，如今淑貴妃也死了，這兩個身份只存在世人心里，往后便不再有德妃，只有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