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他都是繞著彎來說話，左右逢源。今天卻在她面前，把真話說得那么直白。她寧愿他說個謊，那樣也許還可以自欺欺人一下。

    杜陶從沙發的軟座上站起來，整理一下狼狽的心態。

    臨走前，她向付休義提醒著：“輔導員大人不要忘了明天的訓練。”

    她說話的時候，就像沒事人一樣。

    付休義目送杜陶離開。

    投資項目需要人脈關系，卻不是杜陶想象中的那樣。付休義去求他自己的父親，父親卻用與杜陶的親事來作為條件。在付休義看來，本就是心里裝著杜陶那個丫頭。如果與杜陶成婚，無論是感情上還是事業上，都有所得。

    但無論原因是什么，他必定都不是單純的為了杜陶才回國，這必定成為杜陶心里的一道坎。這也是付休義不去解釋的緣故。

    那個丫頭脾氣倔。

    不是她自己想通的事情，就算是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也不會改變她的主意。

    付休義此時又推了推鏡框，笑意在他的眼角彌漫開來：對待杜陶那個丫頭，要用文火慢焙，切不可急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