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陳皮16
說著尹新月便微笑著拉起張月華那柔軟纖細的手,如同親密無間的姐妹一般,邁著輕盈的步伐朝著樓上走去。她們沿著鋪著精美地毯的樓梯緩緩而上,每一步都仿佛帶著一種神秘而又期待的氛圍。
很快,兩人來到了位于二樓的尹新月的房間門前。尹新月輕輕地推開房門,一股淡淡的花香撲面而來。只見房間內(nèi)布置得極為雅致,粉色的窗簾隨風(fēng)輕輕飄動,床上擺放著精美的繡花枕頭和絲綢被褥,一旁的梳妝臺上擺滿了各種珠寶首飾和化妝品。
與此同時,在長沙城的另一邊,局勢卻顯得有些緊張起來。
陸建勛端坐在書房之中,面色陰沉地聽著手下的匯報。當(dāng)聽到張啟山已經(jīng)閉門兩日,而且在緝拿了二月紅的徒弟陳皮之后,竟然對其不聞不問時,他那雙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透露出一絲狡黠與懷疑。
“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陸建勛心中暗自思忖道。他覺得此事絕不簡單,或許能夠從中找到扳倒張啟山的關(guān)鍵線索。想到此處,他決定親自前往牢房一探究竟。
不多時,陸建勛便來到了關(guān)押陳皮的牢房前。透過鐵柵欄,他看到陳皮正一臉冷漠地靠在墻邊,對于他的到來似乎毫無反應(yīng)。
“陳皮,我知道你師父二月紅對你疼愛有加,但如今你身陷囹圄,他卻對你不管不顧。難道你還不明白其中的緣由嗎?”陸建勛試圖用言語來挑撥陳皮和二月紅之間的關(guān)系。
然而,陳皮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絲毫沒有被他的話語所影響。
陸建勛見此情形,不禁有些惱怒。他本以為憑借自己的權(quán)勢和手段,可以輕易讓陳皮屈服,但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硬氣。
“哼!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來人啊,把他給我?guī)ё撸 标懡▌滓宦暳钕拢瑤酌z卒立刻沖進牢房,將陳皮強行拖了出去。。
張啟山和齊鐵嘴二人假扮成彭三鞭的模樣,小心翼翼地踏入了新月飯店那扇華麗的大門。剛一進門,一股濃郁的奢靡之氣便如潮水般洶涌而來,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放眼望去,只見這新月飯店內(nèi)部金碧輝煌,遍地都是身著華服的達官貴人,或舉杯暢飲,或談笑風(fēng)生,而舞池中央則是一群身姿婀娜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伴隨著悠揚的樂聲,整個場面顯得格外熱鬧非凡。
張啟山和齊鐵嘴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四周,一邊緩緩向前走去。突然,他們的目光被不遠處的一張賭桌吸引住了。原來,早上那位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司機小弟,此刻竟然搖身一變,成為了一位風(fēng)度翩翩的闊少,正坐在賭桌前與一眾富商們縱情豪賭。看他那氣定神閑的樣子,顯然來頭不小。
張啟山銳利的目光迅速掃過那名闊少,卻意外地注意到他身后站著的一名女家奴。這名女家奴的耳廓形狀頗為奇特,隨著骰子的滾動,她的耳朵竟會不自覺地微微顫動,仿佛能夠捕捉到每一絲細微的聲響。張啟山心中暗忖:“此女絕不簡單,如此敏銳的聽力,絕非一般人所能擁有。”
正當(dāng)張啟山和齊鐵嘴低聲討論著這些聽力驚人的家奴之時,那些家奴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似的,紛紛將頭轉(zhuǎn)向了他們所在的方向。齊鐵嘴頓時一驚,壓低聲音對張啟山說道:“不好!這幫家伙的聽力實在太過厲害,恐怕我們剛才說的話都已經(jīng)被她們聽去了。”張啟山微微點頭,表示贊同,隨后兩人當(dāng)機立斷,決定改用長沙方言進行交流,以防再被這些家奴察覺出端倪。
經(jīng)過一番仔細的觀察,張啟山和齊鐵嘴推測放置拍賣品的藏寶閣應(yīng)該就位于這座飯店的頂層。那里不僅守衛(wèi)森嚴,而且還有不少像剛才那樣聽力過人的家奴時刻警戒著,稍有風(fēng)吹草動,便能立刻將消息傳遞給守衛(wèi)人員。要想成功潛入藏寶閣并拿到所需之物,看來并非易事啊……
新月飯店宛如一座戒備森嚴的堡壘,守衛(wèi)們?nèi)蔽溲b、目光銳利地巡邏著每一個角落。然而,這看似無懈可擊的防守并沒有難倒張啟山。他站在人群之中,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舞臺上正在表演的戲班子,心中暗自思忖著應(yīng)對之策。
此時,張啟山那深邃的眼眸突然閃過一絲光亮,顯然是已經(jīng)有了主意。只見他轉(zhuǎn)頭對齊鐵嘴低聲耳語一番,隨后便讓其著手去調(diào)查飯店的演出安排情況。經(jīng)過一番打聽,齊鐵嘴很快帶回了消息:原來,新月飯店特意從北平請來了當(dāng)?shù)刈顬橹膽虬嘧樱瑢⒃谶@里連續(xù)演出三天。而且,這最后一天的重頭戲更是別出心裁——臺下的觀眾可以通過競價的方式來點戲,出價最高者便能決定當(dāng)晚的演出曲目。
聽到這里,齊鐵嘴不禁想起了那位名震一方的二爺。要知道,二爺所演唱的《穆柯寨》堪稱一絕,那婉轉(zhuǎn)悠揚的唱腔仿佛能夠余音繞梁三日而不絕于耳。正當(dāng)齊鐵嘴沉浸在對二爺精彩表演的回憶中時,張啟山卻已經(jīng)開始謀劃如何借助這首《穆柯寨》來巧妙地避開新月飯店那些警覺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