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四章 平入冷宮 岳要復(fù)仇
御帳內(nèi),死一般寂靜,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康熙冷冷的看著平嬪。“什么叫倒打一耙,朕今日是見識到了,平嬪,朕從來都不知道你膽子這么大,敢利用烏蘇答應(yīng)陷害嫻妃,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最清楚,正要說到你,你自己送上門來,來人!”下一刻,簾帳被掀開,一身血污的真兒與墨云被拖了進來,兩人顯然被用刑了。墨云進來沒看任何人,第一時間跪下認(rèn)罪。“皇上明鑒,奴婢認(rèn)罪,一切都是受平嬪娘娘命令陷害嫻妃娘娘與郭絡(luò)羅濟爾哈朗私通的……”隨即將怎么到烏蘇答應(yīng)身邊,怎么挑撥蠱惑烏蘇答應(yīng),怎么制定計劃,怎么利用嫻妃娘娘身邊的青兒與小安子私通證據(jù)威逼兩人為自己所用等等全部招了出來。“奴婢都是被逼得,奴婢家人都在平嬪娘娘手里,奴婢不得已的,求皇上饒了奴婢家人吧!”眾人聽完嘩然,但不敢發(fā)出聲音,只是心中感嘆,這一環(huán)一環(huán)的計劃,若是別人肯定中招了,嫻妃卻運氣好,半途改道去了皇上那里,不僅解了藥,也避過了這場滔天陰謀里。然而聰明如惠妃、德妃等人卻不相信什么運氣好,就說烏蘇答應(yīng)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摔倒,而明明等在小山坡下,又是被誰喂了藥送到了小山窩里,這些明顯有貓膩。眾人似有若無的視線掃過端坐在椅子上顯得柔弱無辜的嫻妃,心頭各種猜測。青兒在看到小安子和烏蘇答應(yīng)凌亂的衣裳后,大腦瞬間空白,小安子不是說只愛她嗎?為什么會與烏蘇答應(yīng)有私情?他原來全都是騙她的?他根本不愛她?整人一下頹然絕望了,本來死咬著不松口的她也開口了。將自己與小安子有了私情,卻意外被烏蘇答應(yīng)主仆看到,進而威脅的事一一道來,包括故意引嫻妃去萬樹園的事也是她做的。這下,輪到跪在地上的平嬪頹然絕望了,尚嬤嬤閉了閉眼,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愚蠢的人。一切真相大白,康熙不想再浪費時間,直接宣布:“平嬪心思歹毒,企圖陷害嫻妃,以下犯上,罪不容恕,即日起,貶為庶人,打入冷宮。”“皇上!”平嬪猛地抬頭,不敢置信的看向皇上。然而康熙卻神情冷漠,立刻有侍衛(wèi)進來駕起平嬪,平嬪不甘心,她掙扎的求饒:“皇上,皇上,臣妾錯了,臣妾知道錯了,臣妾不該陷害嫻妃,求您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饒了臣妾吧,臣妾真的知道錯了!饒了臣妾一回吧!”聽到平嬪口中的太子,康熙頓了頓,注意到這點,平嬪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再次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皇上,臣妾是太子殿下的小姨子啊,太子殿下最是尊重臣妾,臣妾若被打入冷宮,別人將會怎么看待太子殿下啊!”石南溪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沉思的康熙,平嬪還是有些聰明的,知道拿太子說事。這個時候的太子還是康熙的心中寶,最愛的兒子,最看中的太子殿下,她倒要看看嘴上說喜歡她,愛她的康熙會在太子和她之間怎么選擇?其他人此時也緊緊的注視著皇上的反應(yīng),康熙只在心中猶豫了一下,就直接開口:“太子龍章鳳姿,德行出宮,是先皇后的嫡子,滿朝文武皆知,豈會受你一介庶人影響,拖下去。”平嬪聞言目眥欲裂,還想說什么,立刻被人用帕子堵住了嘴,很快拖了出去。隨后烏蘇答應(yīng),青兒、小安子等人也都被一一拖了下去,御帳內(nèi)再次恢復(fù)安靜。所有人都沒想到皇上會這么果斷的在太子和嫻妃之間選擇嫻妃,鈕祜祿貴妃差點咬碎了后槽牙。惠妃緊緊攥著帕子,危機大增,連太子都不能動搖的了嫻妃,那若大阿哥碰到呢!郭絡(luò)羅妃同樣警惕大增,皇上對嫻妃太不一樣了!若被嫻妃知道這次的事有她在背后,那自己……好在自己反應(yīng)快,沒讓真兒吐出自己,但青兒的家人……郭絡(luò)羅妃眼中快速閃過一絲狠意,同樣的德妃也是對嫻妃更加警惕,還是小看了這位,下次若要動作一定要更加小心了。還有老四側(cè)福晉那邊也要加快進度了,當(dāng)初的復(fù)選發(fā)生了什么事?而就在這時,康熙再次開口,這次矛頭直指鈕祜祿貴妃。“貴妃,你身為眾妃之首,卻毫無貴妃職責(zé),令朕失望,今罰你禁足三日,于帳中反醒。”鈕祜祿貴妃瞪大了眼睛。三日禁足不算什么,可這會是在木蘭圍場,朝臣女眷,皇室宗親,蒙古王公皆在,這對她來說,簡直是一點也不給她留臉面啊!皇上真的一點也不顧及以往的情份嗎?后面的惠妃、德妃、榮妃,三位掌權(quán)嬪妃沒一個逃過去,雖然沒有被禁足,但也被口頭訓(xùn)斥,臉面是丟盡了。等一切處理完,所有人退下,石南溪也要退下,卻被康熙叫住了。鈕祜祿貴妃在走之前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皇上親自下來牽住了嫻妃的手。嫻妃,嫻妃!皇上是愛上嫻妃了嗎?鈕祜祿貴妃心頭不可抑制的恐慌了起來!與此同時,另一邊,隆科多和李四兒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爺,到底怎么回事,婉如呢,怎么會是嫻妃出現(xiàn)在皇上的御帳里?”李四兒不解。隆科多背著手,神情焦慮的在帳內(nèi)走來走去,眉頭緊皺道:“爺也不知道。”這時,簾子被掀開,隆科多的貼身侍從快速進來稟告:“爺,不好了……”很快侍從將佟佳婉如如今身在自己的帳篷里,且已經(jīng)與郭絡(luò)羅濟爾哈朗圓房的事說了起來。“什么,婉如與郭絡(luò)羅濟爾哈朗圓房了?怎么回事?”侍從低頭,又說了御前太監(jiān)送佟佳婉如回來的事。隆科多家事上糊涂,但于政事上向來敏銳聰明,這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皇上發(fā)現(xiàn)了他的算計!完了!李四兒也有瞬間慌了,不過很快想到了自己爺?shù)纳矸荩衷俅捂?zhèn)定了下來。“爺,您不用慌,就算皇上發(fā)現(xiàn)了咱們的計劃又如何,你是他的親表弟,佟佳氏是皇上的母族,皇上不會動您和家族的,不然為何至今沒有動靜?”隆科多聽了覺得四兒說的有理,皇上若真的想動他為何至今沒有動靜,凝重的心漸漸放松了下來。只是即便如此,隆科多和李四兒的心情還是很不好的,而就在這時,岳興阿過來給兩人請安。“兒子見過阿瑪,見過李姨……”“砰”一聲,話未說完的岳興阿被茶盞重重砸到了額頭,頓時鮮血四流,隆科多卻陰沉著臉,對著岳興阿破口大罵:“不孝的東西,四兒是你額娘,敢不敬額娘,給爺滾過出去跪著。”岳興阿被砸得頭破血流,卻仿佛習(xí)慣了似的,默默攥了攥手,沒有辯解,直接跪到了帳子外。阿瑪是你不顧父子之情,夫妻之情,寵妾滅妻,默許李四兒將額娘做成人彘,那便別怪兒子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