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哭泣不已，雙手不停的抹著從李承亁嘴中涌出的血漿，還伸手握住他脖子上那深不見底的刀痕，淚水不停的流淌而下。

    全場之人，都是轉過身。因為不知道為何，他們看著，此時李承亁那眼中的激動以及高興，都感覺心中憋悶的慌。

    唐天身邊的雪兒，也是拉著唐天的手，兩人對視一眼，握著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當時我沒死，因為我有一個雙胞胎妹妹，當時代替我被抓走的，就是妹妹。”

    “因為全家人都是因我而死，所以我萬念俱灰之下，就選擇離開了長安，而后就是去了幽州。”

    “你知道嗎承亁，其實我一開始還是很恨你的。恨你為何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恨你為何要跟我在一起。”

    “但是現在看到你的時候，我發現，我真的恨不起來了。”

    一直一直，趙靈就一直抱著李承亁，對他傾訴自己這些年，一直深埋在心中的話語。李承亁的眼睛，漸漸的開始變得空白。

    他的手，緊緊的抓著趙靈的衣服，不舍，高興，以及自責，等等不同的神色，出現在了李承亁的眼中。

    “承亁，你、、、、”

    話語戛然而止，李承亁的手，無力的垂下，雙眼也是逐漸變得空白。

    “對，對不起！”

    在生命結束的最后一刻，也或許是喉嚨里面的血漿流淌干凈了，李承亁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最后一句話。

    而這幾個字里，充斥著李承亁的輕松，最后一刻，見到自己心愛之人沒有死去，他就滿足了，再無遺憾。

    當最后一個字落下的時候，他也徹底失去了生息，整個人的身子，都被鮮血給覆蓋了。

    “承亁？”

    趙靈摸著李承亁的臉頰，輕聲呼喚。

    “承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