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想這么做？”他又問了一遍，不是在問厄蘇拉，而是在問這場談話中不在場的另一個人。

    他越想越暴躁，對奪走他人生的小丑滲入骨髓的恨意、對無所作為的蝙蝠俠的怨懟、對這個不公平世界的憤怒。

    此時此刻，他甚至不愿意呼吸哥譚渾濁的空氣。

    一只溫暖的手碰了碰他緊緊攥住的拳頭。

    厄蘇拉望著他，神色擔憂，小心翼翼地問：“你怎么突然不高興了？”

    系統(tǒng)客觀評價：“我覺得他一直都很不高興。”

    事實上，它認為陶德先生應該去看心理醫(yī)生。

    聽到這里，提姆皺起了眉頭。

    ——迪克想的什么餿主意，讓厄蘇拉來做家庭矛盾的調(diào)停者，說什么“妹妹是我們家的鋼筋混凝土”，看在上帝的份上，她對這些恩怨一無所知。

    杰森用力拍掉她的手：“回答問題。”

    厄蘇拉揉了揉手背，小聲說：“我只是想粉碎他的襠部，又不是要他的命。”

    系統(tǒng)看著兇狠的紅頭罩對厄蘇拉的好感度開始+1，+1，+1，+1……

    它難以理解人類的腦回路。

    厄蘇拉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在這位不熟的義警面前有一種古怪的傾訴欲。

    她原本應該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因為我熱愛粉碎壞蛋。

    ……但是，紅頭罩現(xiàn)在看起來需要一個答案。

    起初，她是為了完成保護布魯斯的任務才要去做這件聽起來很可笑的事情的。但在了解了小丑的罪行以后，她是真的想給他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