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在學堂里,看到了鴻溝。 那道鴻溝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是永遠無法填平的溝壑。 這深淵,便是富家子弟的桌椅,和普通農家子弟的桌椅之間的距離。 兩者之間,相隔甚遠。 猶如鴻溝。 猶如天塹。 富家子弟們,衣著華服,桌椅上擺放的,都是精致的竹簡和狼毫。 而農家子弟面前,只有一個木框,中則放著砂礫,一旁則放著一根粗糙的樹枝。 那,便是他們寫字的工具。 這一幕,刺的嬴政眼睛有點疼。 “人與人之間,在孩童時期,就已經出現這么多的差距了嗎?”嬴政喃喃道。 王賁蹙眉,沉聲道:“依我之見,就算這些農家子弟努力學習,日后也難以超越這些富家子弟。” 嬴政微微點頭。 就在此時,岳景春走來,對著三人拱手行禮,“幾位,可是想要將家中孩童送往上郡書院讀書?” 岳景春看著幾人貴不可言,衣著華貴,定然身份不凡。 嬴政蹙眉看向岳景春。 “哦!吾乃上郡書院的院長岳景春!”岳景春笑著道:“汝等可以放心,吾師乃淳于越,曾在咸陽任職。而書院中的弟子,皆為儒家弟子,都是從咸陽而來,教學質量,諸位不用擔心。” 淳于越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