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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牢籠

          ——有些人,從未被真正放逐。

          ——因?yàn)樗冀K被牢牢鎖在囚籠里,連掙扎的機(jī)會(huì)都沒有。

          程慕坐在后院的房間里,窗外的夜風(fēng)透過破舊的窗框滲進(jìn)來,帶著微微的寒意。他的手指搭在膝蓋上,掌心已經(jīng)微微泛白。

          他的腦海里,反復(fù)回蕩著秦舟臨走前的那句話——

          “程慕,你會(huì)后悔的。”

          后悔?

          他怎么會(huì)后悔呢?

          他根本沒有選擇后悔的資格。

          他的命是沈奕的,沈奕要他生,他就生,要他死,他就死。他從小就被灌輸這樣的思想,忠誠(chéng)、服從、犧牲,他不會(huì)后悔。

          可是……他的心,卻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攥住了一般,窒息得讓他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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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shí),沈奕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俯瞰著沈宅的后院,目光幽深如夜。

          他的指尖夾著一根煙,煙霧在空氣中繚繞,氤氳成一片朦朧的光影。他的臉被昏暗的光線籠罩,看不出任何情緒。

          “秦舟來過了?”他的嗓音低沉,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暗衛(wèi)站在一旁,低聲道:“是。秦少爺試圖勸程慕離開,但程慕拒絕了。”

          沈奕的眼眸微微瞇起,指尖輕輕敲擊著窗沿,嘴角浮現(xiàn)一抹淡淡的弧度,像是輕笑了一聲,又像是自言自語(yǔ):“拒絕了?”

          他本以為,程慕會(huì)動(dòng)搖。

          他本以為,秦舟的三言兩語(yǔ),足夠讓程慕生出離開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