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在這里,做什么?” 同床上紙人的咯咯笑聲一樣,這聲問詢也格外僵硬,帶著森森寒意。 池白榆忽覺頭皮乍麻,冷意像是澆下的水,一下從頭頂流瀉至全身。 借著腕上的表盤,她看見了一張臉。 整張臉白到有些詭異,頰上涂抹著兩塊不規則的紅暈。 嘴也是通紅的,嘴角大幅度地往上勾起,咧出笑。 沒有眼珠子,僅上下兩道弧線勾勒出漆黑的眼眶,中間則是一片白。 也是個紙人。 就伏在她的身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又一陣窸窣聲響傳來,她下意識抬眸,看向床沿。 床邊仍然垂著兩條腿,只是那紙人不知何時已彎折下了身,整個身體彎折出不可思議的弧度,也拿一雙沒眼珠子的眼睛盯著她。 它咯咯笑著,也問:“你躲在這兒,做什么?” 右邊的紙人道:“出去啊,咱們一塊兒玩。” 池白榆只覺半邊身子都麻了。 不是。 白天也出來。 到底有沒有一點做鬼的職業道德!!! “出來啊,出來。”床上的紙人突然將手伸進了床底,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出來,出來,咱們一塊兒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