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池白榆從懷里取出匕首,遞出:“你又輸了一回。”

          伏雁柏起先只粗略掃了眼,并未發現血線有什么變化。

          正要諷她,卻忽地瞥見一點刺目的紅——就在匕首劍樋的最底端,雖然只有一點兒,但也的的確確存在。

          他臉色微變,看向她:“你對那骷髏鬼施了剜心刑?”

          池白榆手指一動,指間就多了只模樣古怪的紙鶴。

          她沒說一句話,他卻明白她的意思:那紙鶴上沾染著森森鬼氣。

          正是沈見越的東西。

          伏雁柏知曉沈見越是個什么怪脾氣。

          雖說他之前提醒過她,可扮作畫師入畫,以此打消沈見越的疑心。但如今看她果真對那人施了剜心刑,又見她身上沒半點兒傷,精神氣也不曾頹靡絲毫,他一時驚詫有之,更存狐疑。

          他問:“你攜了這匕首見他,他沒過問半句?也不曾懷疑過你的來歷?”

          “打賭只論輸贏,況且先前定下賭約時,你也沒說過要我把做了什么,又遇見何人,都一字不落地告訴你。”池白榆收回紙鶴。

          伏雁柏神情微凝,白如紙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他道:“我之前也說過,不喜歡那骷髏。”

          池白榆點點頭:“沒忘。”

          他慨嘆:“雖然有些可惜你沒能死在他手里,但你讓他受了些磋磨,也叫人好過。”

          “什么叫‘我讓他受了些磋磨’?”池白榆忽問。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