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那之前，他想看她活。

    直到天色漸暗，方紫嵐哭得幾乎昏死過去，慕容清也站得兩腿發(fā)麻，卻仍立在原處，一動(dòng)不曾動(dòng)。

    只有阿宛，忐忑地走上前去，扶住了方紫嵐的肩膀，“莫涵公子若是見你這樣，怕是不好受。”

    “他孤零零地……躺在地下……難道好受嗎？”方紫嵐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

    阿宛心中一沉，低聲厲喝道：“方紫嵐，不許哭了。你再這樣，是要去陪他嗎？”

    “暫時(shí)不會(huì)。”方紫嵐緊緊皺眉，一只手死死捂著心口，“但是阿宛，我止不住。”

    “慕容清那小混蛋！”阿宛忍不住罵了一句，扶住方紫嵐的手用力幾分，卻聽她道：“不怪他，是我自己……要來的。”

    “可是……”阿宛蹙了眉，終是把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你怎知此處葬的，一定是莫涵公子？當(dāng)初新年社戲……”

    她說著頓了一頓，聲音漸漸小了，“莫涵公子應(yīng)是葬在了許家……”

    “你們是何人？”一道不悅的聲音驟然響起，打斷了阿宛的話。

    男人快步而來，卻在看到阿宛的時(shí)候，赫然停住了腳步，驚愕道：“是你？你怎會(huì)在此……”

    “莫洋？”阿宛怔了片刻，不確定道：“你是莫涵公子的三哥？”

    莫洋冷了神色，明顯認(rèn)出了阿宛，寒聲道：“你來做什么？還有她，是誰？”

    他的目光落在了方紫嵐身上，女子的背影有些眼熟，像極了彼時(shí)殺伐決斷的先越國(guó)公，可是天下皆知，她已經(jīng)死了。

    若非她，莫涵也不會(huì)死……

    “我想來看看莫涵。”方紫嵐長(zhǎng)舒了一口氣，一字一句說得很慢，“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