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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么?

          云挽心中一動,就聽之前那少年又“哼”了一聲,語氣里的嫌棄更濃:“你們先在劍道上贏過他再說!”

          “開什么玩笑!沈師兄那把無霜劍可是玄微劍尊傳給他的,我們哪是他的對手......”

          云挽很快走遠了,那些談論聲也隨之一同遠去。

          她沒有立即離開武道場,而是在一座座擂臺前駐足觀看。

          相較于沈鶴之的那場比試,其他內門弟子的打斗就沒那么好看了。因大多都勢均力敵,他們便打得頗為狼狽,但在云挽看來,這樣的比試反而更有看頭。

          她才入門不久,沈鶴之所使的劍術她根本看不出什么門道來,反而是其他師兄師姐的比試對她更有幫助。

          夕陽西下時,武道場今日的比試終于結束了。

          云挽如往常一般,跑去了后山的柳溪邊,用宗門統一發放的鐵峰劍練習揮劍。

          她一邊揮著劍,一邊想著今日發生的事。

          “沈鶴之......”

          云挽慢慢念出了這三個字。

          按照那位“謝師兄”所言,他是她父親唯一的徒弟......

          所以他才會在她初入太虛劍川那晚,跑來登仙路見她;所以今日她剛一出現在武道場,他就注意到了她;也所以,他才會在離開之前,專門望她一眼.......

          并非是她的錯覺,沈鶴之的確格外關注她。

          可是......

          云挽放下了揮劍的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露出了疑惑之色。

          沈鶴之作為“祝言昂唯一的徒弟”似乎對她這個“祝言昂的女兒”有些過于冷漠了。

          她甚至能明顯地從他對她的那份關注中,察覺到一份疏離感,沒有任何面對“長輩的女兒”的親近之意,反而更像是......一種觀察,甚至是一種審視。

          鐵峰劍的劍尖輕輕點在了地上,云挽呼出了一口氣,她覺得她大概隱約猜出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