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粗人，黃大人轉(zhuǎn)彎抹角說了這么多話，總是聽不太懂。有什么指教，不妨直說。”

    “好！”黃子澄點了點頭，道：“陛下雖然同時立了三王，但心中究竟屬意誰當(dāng)儲君，涼國公想必很清楚。”

    藍(lán)玉輕輕點頭。

    他當(dāng)然看得出來，老朱心中的儲君人選是南王朱允熞。

    否則，也不會封他為南王。

    不過，朱允熞確實聰慧過人。

    在藍(lán)玉看來，讓他繼承大統(tǒng)，確是最佳人選。

    至于什么立嫡不立庶，立長不立賢的規(guī)矩，就讓它們見鬼去吧。

    我起兵造反，就是打破規(guī)矩的。

    黃子澄察言觀色，見藍(lán)玉沒有出言反對，便接著說道：“陛下雖然這么想，但眼下的情況，卻未必盡如陛下之意。”

    “朝中的文官，更屬意衡王，想必你也知曉。”

    “軍中的將領(lǐng)，國戚勛貴，則更希望吳王繼承大統(tǒng)。”

    “反而是陛下最中意的南王，勢單力孤，無人支持。”

    藍(lán)玉瞇起雙眼，道：“黃大人的意思是？”

    黃子澄笑道：“涼國公忠心體國，一意為公，不徇私情，老朽欽佩得很啊！”

    “但涼國公之心，陛下不知，軍中將士亦不知，藏于心中，外人焉能不誤會？”

    “你不出來說話，軍中的將領(lǐng)，朝中的勛貴，便都會以為你支持吳王，想擁他為儲君。畢竟，你與吳王，才是親戚。”

    藍(lán)玉忙道：“天地在上，我藍(lán)玉絕無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