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步都不曾停頓，反而是越來越快。

    映月鏡里的畫面落在每個人的眼里，他們見到那群劍客拾階而上，像是逆流的水浪，不過人還是太多了，劍光紛亂成一片，他們自然而然去看走在最前的那一個。

    有一個人自始而終都是走在最前頭的。

    “心瞻還真有兩下子！”

    海市酒樓的觀景外廊里，賀濟源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映月鏡，看著一步未停的程心瞻，站起來拍手。

    “那是只有兩下子么！”

    王妙緣也目不轉(zhuǎn)睛看著映月鏡，不耽誤嘴里懟了一句。

    馮濟虎認真看著，臉色不自覺浮現(xiàn)出笑意，心想著他登階如此快，想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自己這個當初領他進山門的人甩到身后了。

    酒樓最高層，蕭十一娘抱著獅子貓也坐在外廊上，看著映月鏡里的那個背影。

    晴雨自然侍奉在側(cè)，她說道，“只知道程道長畫符厲害，沒想到他的劍術(shù)也這般厲害！”

    蕭十一娘嗔道，“那可是三清山的高徒，你以為是我們白玉京里的那些人。”

    晴雨平日里顯然受寵，此時笑著頂了一句，“那也不是，主子您瞧，三清山的高徒來了七個，可就程道長要去斗劍。”

    蕭十一娘雙眸比今夜的月光還要明亮些，“那他自然還要不一樣些。”

    晴雨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還珠樓頂，孔雀城主錢博雅忽然出現(xiàn)，他拎著兩壺酒過來，一壺遞到了李善壽跟前，笑著說，

    “善壽，你的斗劍臺一出，我的城里的焰火都沒人看了。”

    李善壽受不了他得了便宜還賣乖，打趣道：“那我?guī)ё叨穭ε_，去精衛(wèi)城好了，你以為袁修永沒邀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