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感覺到了大家的目光，不好意思的繼續說：“罵你們是《寶蓮燈》里殺千刀的玉帝和王母娘娘，一天到晚的盡干些拆馬姻緣的壞事兒。”

    爺孫倆聽了這話，一頭霧水：“我們拆散阿焰的姻緣？沒有的事兒啊！我們還給它送了好多漂亮的母馬，是它一個都沒有看上，我們才把母馬帶走的。”

    “不是母馬。”陸若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看它的人還會唱山歌吧，它還唱了想妹妹的山歌，說妹妹雖然是頭驢子，但是是它見過的最漂亮的驢妹妹……”

    驢子……

    徐聽的爺爺嘴角抽了抽：“它看上的是驢子？”

    然后細細思考了一番，想到了那頭驢子是誰了。

    “一個月以前，我朋友確實帶了一頭小毛驢到我家的牧場里散心。”徐聽爺爺說著停了一下，“阿焰是我當年打仗的時候，馱著受重傷的我回家的馬兒的后代，我還想著讓它和正經的汗血寶馬母馬生下小馬，怎，怎么它喜歡上了一頭驢？”

    這話陸若就沒接了。

    她臉很紅。

    因為這匹馬不但會罵人，唱山歌，竟然還會說一些“屁股大”“眼睛好看”之類的話。

    感覺把見到的人身上的壞習慣學了個遍的那種。

    看陸若不說話了，老人家也沒好意思再追問，千恩萬謝的對陸若作揖。然后還讓徐聽把準備好的謝禮拿出來，親手送給陸若：“這是以前我家玉礦里出的玉，雕刻成的馬兒，送給姑娘你當做謝禮。”

    陸若想客氣兩句，顧老夫人卻忽然走了出來：“好你個徐老頭，當初我家老頭子還在的時候，想要這匹馬，你死活不愿意賣也不愿意換，現在總算是愿意拿出來了？”

    老人家過來了，陸若就讓出了位置讓顧老夫人說話。

    結果就看見在她面前溫文爾雅的奶奶，跟徐聽的爺爺打起了嘴仗。方言和普通話一起說，那叫一個熱鬧。

    周圍賓客剛看完陸若給馬兒看病，現在又看見顧老夫人這么有精神的和老頭子吵架，背地里都說陸若這個孫女兒認得好。

    因為老伴兒走了以后，顧老夫人從來沒有這么精神爽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