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的掙扎，分明是兩種情緒在交戰(zhàn)。

    不食嗟來之食的氣節(jié)，與填不飽肚子的現(xiàn)實交鋒，仍是難以分出勝負(fù)。

    終于，中年漢子眼神變得堅定。

    伸出長滿厚繭的手。

    連帶著胳膊也在輕微顫抖。

    蘇夜用手握住銀兩，好奇問道：

    “陌生人分發(fā)銀兩……這么好的事，為何你卻猶豫再三？”

    中年漢子有點窘迫地收回顫抖不止的手，輕聲說：

    “我熟讀四書五經(jīng)……書里的經(jīng)典，無不提醒在下要保持氣節(jié)?！?br/>
    周圍傳來一片哄堂大笑。

    “氣節(jié)不能當(dāng)飯吃。”

    “既然有氣節(jié)，為何還要到私炮坊來做工？”

    “每天喝點西北風(fēng)，他就能吃飽喝足了?！?br/>
    眾人又是哄堂大笑。

    中年漢子面紅耳赤，卻是沒有言語。

    蘇夜聲音蓋過嘲笑聲：

    “沖你這份氣節(jié)……我要多賞你幾兩銀子。”

    當(dāng)即召出五錠紋銀，一并交給了讀過書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