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山間的霧氣愈發濃重，將兩人的身影籠罩其中。

    最終，他們決定先離開此地，尋找一處隱蔽的地方暫避風頭，再從長計議。

    在起身的瞬間，吳邪不經意間瞥見溪水中自己的倒影，月光灑在臉上，他突然覺得這張臉既熟悉又陌生。

    自己的身世之謎，就像一團迷霧。

    而今晚發生的一切，似乎是一個契機，讓他離真相更近了一步，卻又陷入了更深的困惑之中。

    “其實我一直有件事沒告訴你。”

    “哦？”

    月霓裳歪了歪頭，“你說過，見到我第一眼就覺得似曾相識……不瞞你說，我也是一樣的，也許在很久之前，我們真的認識。”

    吳邪笑道：“我們差不多年紀，很久之前又能是多久？總不能我們是兄妹吧，我被抱回了靈玄道觀，而你被抱回天靈門？”

    “你聽人家說書聽多了。”月霓裳正色起來，說道：“我指的很久之前，也許并不是在這輩子。”

    “你越說越離譜了，難不成世上還真有前世今生？”

    吳邪自然是不信這種說法，師尊說過，人死了就什么都沒了，哪還有什么轉世重生的說法。

    “你認為沒有？”月霓裳反問。

    “如果你認為世界上真的存在飛天遁地，徒手摘星辰的人，那我沒意見。”

    月霓裳有些無奈，“你師尊都教了你什么呀……我聽師尊說過，張九陽的來歷不太尋常。”

    “啥？”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難道沒聽說過上界嗎？”

    月霓裳所指的上界，自然是天玄大陸的修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