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時的用戶留存遠遠沒有后來的抖音、TikTok這么高。

    再比如變現問題，抖音后來在國內做得非常好，因為它能接廣告、帶貨、直播，本身商業價值很高，但是完全沒有生態的，沒有人可以靠謀生。

    在中國，微博時代就開始有MCN、賬號矩陣、接廣告賺錢。微信時代，又有寫公眾號為生的自媒體人。后來到了直播時代，又有很多公會。

    所以中國人對內容消費以及網購的習慣比美國更加先進。當時在美國先火了，就跑去做美國市場，反而錯過了成為抖音的機會。

    他們后來也試圖回歸國內市場，但抖音當時已經起來了，所以創業這個事，時間空間甚至比方向還更加重要。

    更加有意思的是……

    因為沒有完整的生態，一眼能看到天花板，想回國內可又敵不過快手以及抖音，一度想要賣掉。

    可和快手沒談攏，最后賣給了張一鳴。

    張一鳴買了，改名叫做TIKTOK。

    陳平江思緒飄蕩了一會兒之后，內心惡趣味的想著：“說不定現在已經剛剛問世，不過還不急著收購，先讓他們去北美那邊跑馬圈地，后續再收購即可。”

    聽到陳平江的提問，張一鳴回答道：“我們打算采用APP級別的ABTest，采用前后中端分離的做法：上層多端口應用，中層面向上層做過濾分發，底層通用服務。這樣做的好處是，通過能夠抽離出所有APP的公共能力，極大縮小開發一款APP的工作量，它可以快速鋪開大量的APP，驗證哪個名字、風格的APP更受歡迎。把數據都部署到服務器上，通過遠程調用服務器數據的方式提供服務，這樣既可以保證程序安裝包非常小，又可以保證應用程序的內容不斷更新。”

    “讓其他產品來給抖音供血！”

    陳平江聞言翻了翻白眼，這果然很張一鳴。

    上輩子他也是這么干的！

    整出一大堆APP，諸如搞笑囧途、內涵段子、好看圖片、今晚必看視頻等等。

    陳平江擺了擺手，制止了張一鳴的長篇大論。

    “如果沒有我的支持，你可以這么起步，通過不斷的試錯，來選出最優的產品。但現在有我，也有人人網，這些就沒必要了，你以為人人網微博是擺設嗎？”

    聞言，張一鳴雙眸爆發出攝人的神采。